“我怀疑背后之人的目标是我。”
谢屿说完便紧紧盯着琳琅,像是不想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琳琅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今日的谢屿有点不对劲。
“有怀疑的人选了吗?知道萧府真正的主人,又知道你的身份,甚至能够在萧府来去自如,这样的人可不多。”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谢屿又问,琳琅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谢屿今日反应如此奇怪,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总不能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吓到了,他从来就不是那么胆小的人。
“谢屿,你今日有点奇怪,你可不是因为一件小事就失了分寸的人,你反应如此大,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冷静沉稳的太子,这或许就是幕后之人想要看到的,若你入了圈套,那么有危险的人就不是小天而是你了。”
琳琅又一次觉得自己看错了,虽然她认识的谢屿的确能做做到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可他从前也做不到变脸如此之快。
“我知道,刚才是我冒失了,对不住。”
马车内的气氛似乎又开始不大对劲,琳琅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已经离宫有一段距离,这里又没有其他监视的人,是以琳琅直接打开马车门跳了下去。
谢屿紧随其后,也跳下了马车,朝车夫扬了扬手,马车便徐徐走远。
“许久不坐马车,还是那么不舒服,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琳琅扭了扭腰,看向谢屿,既然谢屿直接去了芷萱殿将她带走,就说明对于这事他已经有所准备了。
“还记得姑姑吗?”
琳琅闻言眉梢一拧,有些记忆慢慢浮现,“你是说这事有谢鸢的手笔?她不是自请远离朝堂外出寻觅有缘之人了吗?西岭百姓都知道长公主在寻找驸马这一件事上很实用心,如此说来她应该不会针对你。”
“你为何会觉得这事和长公主有关?”
谢鸢是西岭长公主,是谢启行一母同胞的妹妹,据琳琅所了解的,长公主扶助兄长坐稳皇位之后就自请离开朝堂,外出云游,顺带为自己寻一个称心如意的好驸马,西岭民间对于这位唯一的长公主还是有颇多传说,不过这些传说可从未说过长公主有和太子相抗的野心。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姑姑不是传闻那样空有皮囊的普通女子,她能在宫乱之中扶我父君登位,又能在百官参谏中全身而退,自请离开朝堂,就说明姑姑绝不是无才无德的小女子。”
琳琅眉头紧紧一皱,语气有些不悦,“就因为这样你就把她定性为为了目的不顾孩子性命的恶霸之徒,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当初他扶助兄长上位是事实,你父君朝纲不稳,长公主倾力相助也是事实,朝堂大好之时众人口诛笔伐,长公主除了自请离朝外还有什么法子?”
“她分明失去了最亲近之人的信任,失去了豁出一切才获得的权势地位,被百官误解甚至是被最敬爱的人忌惮,如今又让你如此揣测,又怎么能说是全身而退?”
谢屿很明显地感知到琳琅生气了。
“我还以为你会不一样,没想到也是如此轻视女子之人。”
谢屿没想到自己这话竟把琳琅得罪至此,一时间还有些慌乱,不知如何赔罪,只干巴巴说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琳琅不想再与他争辩他是什么意思,换了个话题继续道:“既然怀疑,早点想办法证实便是,这一次小天是因为你才遭的无妄之灾,想来对方定是要从你身上获得什么筹码,在此之前就算小天不会有危险,可一个孩子,还是会害怕,我们要快点找到他。”
“或许对方更想快点找到我。”
琳琅一愣,谢屿的话倒是点醒了她,既然背后之人针对的是谢屿,那么他一定会主动来找谢屿。
“你早就想到了这点,为什么还要带我出宫?”
倒不是琳琅想要怀疑他,实在是因为此时情况特殊,她是黎朝的亲王妃,谢屿是西岭太子,他们确实不该私交过甚。
谢屿眉头一拧,连眼神都变得晦暗了几分,“凡凡,我们之间当真要这样吗?”
琳琅看向周边,两人正处于人群鼎沸之地,既然出来了,不把话说清楚怕是谢屿不会放她回去,对面有一个茶棚,琳琅便往茶棚走去,谢屿自觉跟上。
“有什么话今日就说清楚吧。”
“你当真要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划分得这样清晰?”谢屿心中不服气,尤其是在那日见到容楼之后更加不服气。
分明是他先认识徐凡的,他们之间甚至还有婚约,凭什么半路出现一个容楼?
“拿到你不想划分界限?谢屿,别表现得自己是一个多么重情重义的人,我们都是一样的,从来都只顾眼前利益,你敢说你现在的不甘心不是因为不想失去东玄对你的巩固太子之位的助力?”
谢屿像是被说中了软肋,眼神深邃,脸色冷沉下来。
“你喜欢他?”
“谁?容楼吗?”琳琅的反应太过坦荡,这让谢屿心中的不安又减轻了一些,他了解她,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容楼,绝不会像如今这样坦荡地提起。
“又不是小孩子了,非得要喜欢一个人才能成亲吗?我们也差点成亲,难道你还要问我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