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百姓就这样,听风便是雨,可说到底,谁会甘心自己的国家被侵略。
今日城内张贴纸张之事,林墨早已知晓,而始作俑者他也能猜到是谁。
车厢内,林墨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双眼紧盯着杨谨,不禁腹诽道:“哼!好你个杨三郎,本少爷好心给你出主意,你居然盗用我的署名,真是可耻…”
杨谨被林墨看得有些发怵,似乎急于辩解一般:“呵…子胥啊,你说这红领巾还真是不凡,仅凭一些纸张便能引发百姓共鸣,如此看来,这议和之事应该会暂时搁置,说不定会就此作罢。”
林墨冷笑一声,故意调侃道:“哦,我还以为此事乃杨兄所为,怎会突然冒出一个红领巾?能第一时间知晓朝廷大事,莫非他是朝中官员?”
杨谨的神情略显紧张,有些心虚地解释着:“子胥可莫要打趣为兄,杨某又怎会是红领巾呢,为兄认为,这红领巾应是一位江湖英雄。”
“在江湖中,能人异士不知凡几,这北晋大军压境又不是什么朝廷机密,许是武林高手从关外传来,这才被红领巾知晓…”
林墨假装恍然,然后轻叹一声:“哎!虽说此举能引起百姓共鸣,让陛下与百官知晓民意,可终究还是做得有些不足啊。“
闻言,杨谨似乎有些急切,赶忙问道:“哦,不知有哪些不足之处?还望子胥不吝赐教。”
林墨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倘若我是红领巾,定会仔细打听主和派到底有哪些人,然后写在宣纸上,将之公诸于众。”
“你想啊,要是百姓知道这些人一味求和,臭骂他们一顿都是轻的,无条件答应割地赔款送公主,这与卖国有何区别?”
“倘若那些主和派经受不住百姓的谴责,说不准就改变主意了,如此,岂不是更加万无一失?”
闻言,杨谨不由得眼前一亮,暗暗记下林墨所言。
就在这时,车厢外又传来一阵阵叫喊声,听上去似乎人还不少。
“打倒北晋蛮夷,誓死守卫国土。”
听这口号喊的还挺整齐,让林墨不禁有些佩服领头者,随即打开车窗看了过去。
就这一看,让林墨心头不由得一震,那场面看上去,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些战争片一般,学生为了反抗列强,组织游街那种感觉。
当林墨看到领头的俊俏书生之时,隐隐有种错觉,心说:“莫非他也是穿来的?”
随后林墨问道:“杨兄啊,这游街人群中,走到最前头的那名书生你可认识?”
看到这番景象,杨谨甚是动容,不禁对领头之人投去赞赏之色。
“呃…此人为兄确实有些印象,好像是国子监祭酒陈庚、陈大儒之孙,名唤陈长生,今科秋闱以第二名的成绩得中举人之身,比子胥还要小上一岁。”
“他的才华比之文楚阳可要胜过太多,只是平常深居简出,不似文楚阳那般,故意在人前卖弄。”
林墨口中嘀咕着:“陈长生…大儒之孙。”
紧接着,林墨朝外面喊着:“木瓜,在前面停下。”
待马车停下后,林墨便走出车厢,直接跳下车,朝人群中走去。
杨谨不明所以,呼唤道:“喂…子胥,你等我一下。”说着,杨谨也跳下车,跟了过去。
……
片刻后,林墨走入人群,来到陈长生面前,轻声说着:“hao are you?”
见到来人是林墨之时,陈长生似乎有些欣喜,赶忙拱手行礼道:“原来是林解元,真是失敬了,林解元可愿加入我们?为我南夏国略尽一份微薄之力。”
见陈长生听不懂英语,林墨继续说道:“呃…陈兄是吧,不知陈兄可会唱跳rap打篮球?”
见对方还是没听懂,林墨这才放弃,方才差点以为他乡遇故知了。
陈长生有些不解地说:“呃…篮球是何物?在下有些孤陋寡闻,不知林解元说的打篮球乃是何意?”
林墨这下就有些被噎住了,轻笑道:“呵…没什么,在下只是想问问陈兄,要不要一同前去潇湘馆唱歌跳舞。”
此话一出,陈长生顿时气急,怒道:“哼!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林解元怎可贪图个人享乐,你我寒窗苦读十余载,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为百姓谋福祉吗?”
“想不到林解元一朝中举,便已失了本心,枉你被世人称为南夏国诗仙,却也被世俗之事污染至此。”
“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林解元让开,莫要阻挠我等为民请命…”
陈长生这番话直接把林墨整懵了,双眸一睁,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杨谨还以为林墨要与陈长生干架,赶忙把林墨拉到一边,让开路。
陈长生与一众书生鄙夷地看着两人,冷哼一声,然后继续喊着口号,朝前方走去。
林墨就很莫名其妙,没好气地说:“嘿…那孩子方才是不是骂我来着?我招惹他了?”
杨谨叹息一声,道:“哎!我说子胥啊,就算你欣赏陈长生的才华,有心与他结交,可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邀请对方一起饮酒作乐吧。”
林墨这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简直郁闷至极。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