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仲提到苏画,文楚阳双手紧攥,胸中怒火再次燃起。
但在父亲面前,文楚阳也不敢无故发怒:“爹,今后孩子不会再执迷不悟,她苏画就是个荡妇,配不上孩儿。”
闻言,文仲微微一愣,他本就想让文楚阳放弃苏画,转而应对西齐公子和亲之事。
随即文仲有些欣慰地说:“你能及时醒悟,总算没白费爹给你争取来的机会。”
文楚阳疑惑不解地看着文仲,“爹,什么机会?”
文仲淡淡一笑,道:“西齐公主要与南夏和亲,使团不日便要入京,此次陛下特意让你一起参加选婿。”
“此次过来和亲之人乃是西齐长公主霍语凝,传闻此女文武双全,其样貌在四国当中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最近这段时间爹会设法为你造势,若此番你能得到西齐公主的青睐,咱们文家必能更上一层楼。”
闻言,文楚阳像是释怀了什么,随后躬身道:“是,孩儿自当竭尽全力,定然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
隔天,大朝会上,文武百官再一次因为议和一事再次议论纷纷。
夏皇眉头紧锁,当他正欲开口之际,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守门将军快步来到大殿上,很是焦急地说道:“启禀陛下,皇城外突然涌入了一大群百姓,情绪激昂,齐声高喊着“打倒北晋蛮夷,誓死捍卫国土”的宣言,随着呼声越来越大,聚集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此言一出,朝堂内一片哗然,仔细听的话,那些呼喊声似乎隐约可闻。
夏皇的脸色愈发阴沉,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扶手,看着一旁的老太监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即刻派人去查。”
不多时,老太监去而复返,手上拿着一张宣纸恭敬地呈给夏皇。
当夏皇看到宣纸上的内容后,顿时一阵气急,怒斥道:“又是这个红领巾,一个江湖人士,竟敢妄议国家大事,真是岂有此理。”
随后夏皇面向百官,“禁卫军统领何在?”
“臣在。”
“去,率领禁卫军前往宫城门口有序疏散群众,切记,万不可伤害百姓。”
“微臣遵旨。”
……
林府,小院里,此时林墨正与彩衣做着不可描述的事。
“彩衣,你还行吧?千万不要勉强。”
“我行的少爷,您尽管用力便是,彩衣能坚持住的。”
“好吧…那少爷开始咯。”
许是林墨太过用力,只听彩衣“啊”了一声叫了出来。
见状,林墨微微有些紧张:“没事吧彩衣,是不是弄疼你了?”
彩衣哽咽地说:“彩衣不疼的,少爷…彩衣是不是好没用,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林墨心疼地说:“真是的,都流血了还说不疼。”
说着,林墨便牵起彩衣的小手把血吸出来。
“行啦,剩下的少爷自己弄,你去旁边歇着吧。”
片刻后,彩衣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解地询问道:“少爷,琵琶很多地方都有卖的,您干嘛要自己做?”
林墨淡淡一笑,道:“呵…彩衣啊,这叫吉他,和琵琶有着很大区别的。”
“明日少爷便要去潇湘馆提亲,娘说了,让我挑样信物送给诗雨,可是,她似乎什么都不缺,少爷便想着亲自做样礼物送给她。”
彩衣有些羡慕地说:“少爷真好,若是莫馆主看到这把琵…吉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林墨下意识地说:“这有什么,待我们成亲时,少爷亲手给彩衣做更好的礼物。”
闻言,彩衣小脸一红,“少爷,彩衣去帮夫人裁布了。”说着,捂着滚烫的脸颊快步走出院子。
林墨说话之时并未抬头,也就没看到彩衣羞怯的模样,接着埋头苦干。
原本林墨今日应该前往翰林院述职的,可明日便要去潇湘馆提亲,索性再旷工几天。
毕竟他是真的对当文官没什么兴趣,大不了扣俸禄嘛,如今他又不缺那三瓜两枣的。
……
晌午过后,杨谨再次过来拜访,当林墨见到他仅是拿着一个小锦盒过来之时,显然有些失望。
心说:“这家伙还是这么抠,好歹是个皇子,怎么说也得整个十万、八万的登门赔礼吧,哎,啥也不是…”
于是,林墨淡漠道:“殿下随便坐吧,要喝茶自己倒。”
见林墨显然还在气头上,杨谨尴尬一笑,道:“呵…子胥啊,今日为兄是特意过来负荆请罪的。”
见林墨没有搭理自己,杨谨便打开锦盒,把里面的铁环软锁甲拿了出来,道:“子胥,这件软甲是为兄特意为你准备的赔罪礼,你看…”
闻言,林墨眉眼微微一抬,当他余光瞥见软甲上面的金丝之时,不由得眼前一亮。
态度立马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赶忙站起身,接过杨谨手中的软件仔细研究起来。
“哎呀呀…瞧瞧这材质,这做工,咳…这小背心可以啊。”
杨谨笑着解释道:“子胥啊,这软甲名叫铁环软锁甲,万金难求。穿上它之后,便可刀枪不入、水火难侵,乃是不可多得的无上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