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只见林墨正涮着火锅,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苏家父女三人则站在凉亭中,看着林墨大快朵颐着。
只见林墨假装为难地说:“不好意思啊,恰巧府上已无多余的碗筷,还望苏大人不要介意哈…”
林墨说的“边吃边聊”就是为了与之交谈时,不要影响自己用膳。
这家伙损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他可没忘了当日去苏府解除婚约时,苏善的那副嘴脸,逮到机会就开整。
苏善面色铁青,将忍字诀发挥到极致。
很快,他便直接道出此次过来林府的目的。
“呵呵…贤侄啊,能不能随世伯前往六扇门一趟,若是贤侄肯出面撤销此案,武儿便能无罪释放。”
“都怪世伯管教不严,才让武儿犯下此等大错,念在苏林两家昔日的情分上,还请贤侄原谅他这一次吧。”
“请贤侄放心,待他回府后,世伯日后定当严加管教,再让他到府上给贤侄磕头认错。”
林墨叹气一声,说道:“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苏大人,您爱子心切,下官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今日府中护卫拼死护下官周全,被那群恶徒打得遍体鳞伤。”
“哎呀!您是有所不知,那护卫乃是爱国侠士之后,若是他父母健在,想来此刻定是痛心疾首,说不定你们之间还能互相探讨一番爱子心得…”
闻言,苏善轻咳一声,正色道:“贤侄且放心,府上护卫的汤药费之事,苏家定全力承担。”
苏善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百两银票。
林墨余光瞥了一眼,满是嫌弃之色。
随后假装伤心欲绝的胡诌道:“苏大人呐,此时护卫瘫痪在床,那郎中说了,日后若想正常行走的话,需配以天山雪莲、五百年份以上的人参为药引,内服加外敷方可治愈。”
“大人也看到了,如今林府早已不复当年,护卫那双腿只怕是保不住啊!”
苏善悻悻地缩回手,轻声问道:“不知贤侄所说的药引价值几何?世伯虽为官清廉,但府上还是有些积蓄的…”
林墨一手夹着菜,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
“呵…一千两是吧,世伯这便拿与贤侄。”
林墨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说:“呃…苏大人误会了,是一万两,如此珍贵的药材,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其价值无法估量。”
“下官有位至交好友,府上恰好有这两味药材,呃呵呵…在下官的苦苦哀求下,他才同意忍痛割爱…”
本来林墨是不打算讹钱的,只是刚刚听母亲说,昔日林家曾多次接济苏家,若不连本带利讨回来,怎对得起“贪财”二字。
最主要还是想让苏家长长记性,仅凭三言两语就想揭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闻言,苏善微微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墨。
“一…一万两会不会太多了,贤侄啊,你看…”
就在这时,彩衣走进凉亭中,甜甜一笑,嗲声嗲气地说:“少爷,大伙们让彩衣过来问问您,今日还跳舞吗?”
林墨直接无视苏善,宠溺地看着彩衣,微笑道:“呵呵自然是要跳的,生命在于运动嘛,贵在持之以恒,今日少爷亲自领唱,你去把少爷昨日刚买的琵琶拿来,喊大家出来集合了。”
闻言,彩衣喜滋滋地说:“嘻嘻好的少爷,还唱最炫民族风吗?”
林墨微笑道:“呃…今日少爷教你唱首新歌,你可得认真学哦,去吧。”
彩衣喜不自胜,眼中尽是期待之色,快步走出亭外。
彩衣一走,林墨立即换了个脸色,淡淡道:“苏大人,府上还有正事需下官处理…”
林墨刚说到一半,苏善银牙一咬,道:“一万两就一万两。”
随即看向身后的二女,道:“画儿、棋儿,你二人先行回府,取上一万两,命管家送来。”
林墨沉声打断道:“苏大人,此事不必急于一时,令公子的行事作风,下官早有耳闻,不妨让其在监牢内待上一夜,也好让他收收脾性,引以为戒。”
“当然,这仅是下官的建议,若苏大人担心令公子经受不住这一夜之苦,待下官处理完府中事宜后,便与你前往六扇门。”
林墨此言看似在为苏武着想,实则是想让苏武吃上一番苦头。
胡三爷那群人可是对苏武恨之入骨,若他们关在一处的话,苏武怕是…哦呵呵。
苏善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与两个女儿轻声商量过后,都觉得林墨说得甚是在理,苏画还不忘对林墨露出感激的神情。
“贤侄言之有理,既如此,那明早世伯再来府上,这便告辞了。”
林墨淡淡一笑,道:“呵呵…若苏大人没什么急事的话,可留着此处稍作片刻,下官府上有套养生之法,大人与二位小姐可学习一二,有助于修身养性。”
林墨话音刚落,只见下人们已陆续到达院中,自觉站成两排。
既然人都到齐了,林墨也就懒得再和苏善过多废话。
大步走出凉亭后,林墨便来到人群最前方站定。
接过彩衣递来的琵琶后,林墨看向最角落的木瓜,道:“瓜妹,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