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父女三人皆是一愣,这话听起来过于耐人寻味。
苏善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个户部尚书,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一个黄口小儿拒之门外。
想到此刻苏武还在六扇门监牢之中,却也只能将满腔怒火压下。
只见他露出和煦的笑脸,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道:“麻烦小兄弟再给通报一声,老夫确有急事求见林贤侄。”苏善说着,作势就要把银子递给小虎。
小虎微微后退两步,道:“苏老爷,小的可不敢要您银子的,这样吧…小的帮您再去禀报一声。”
小虎说着,转身便朝府内跑去,父女三人对着小虎的背影连连道谢,完全没了上位者该有的架子。
……
凉亭内,蒸汽袅袅升起,林墨手持长筷,眼神中闪烁着孩童特有的欢愉,灵活地穿梭于沸腾的铁锅与各色食材之间。
林母与莫诗雨坐于两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莫诗雨轻启朱唇,小心翼翼地接过林墨递来涮好的食材。
林母满眼慈爱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筷子偶尔帮莫诗雨夹着菜,三人间的默契与温馨,让这简单的火锅宴变得异常美味。
这时,小虎再次跑来过来,说了苏善求见的事。
林墨淡淡一笑,道:“呵…行啦,去饭堂用膳吧,待少爷吃完这顿火锅再出去看看。”
见小虎有些恍惚,林墨接着道:“忘了少爷教过你什么吗?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去吧。”
林母疑惑道:“墨儿,苏善何故来府上求见?”
林墨放下筷子,笑着解释道:“娘,今日孩儿出府后,遇到……幸好木瓜武功高超,孩儿这才逃过一劫……”
听完林墨的讲诉后,气得林母火冒三丈。
“岂有此理,苏家这是要干嘛?此刻居然还有脸上门。”
“不行,娘今日倒要问问苏善,莫不是觉得你爹不在了,林家便能任由他们欺辱。”林母说着便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出凉亭。
林墨还是第一次见母亲生这么大气,待他反应过来时,林母已经走出凉亭了,于是他连忙追了上去。
虽然莫诗雨同样非常生气,不过她还是保持着理智,站起身跟了上去。
待林墨追到母亲跟前时,赶忙宽慰道:“娘,您先别激动,能否让孩儿自己处理此事?“
先前林墨被打晕之事,到现在林母还心有余悸,饶是她脾气再好,这次终究还是忍不住破防。
“你叫娘怎能不激动,不行,娘今日必须讨个说法。”
凉亭本就离府门不远,林墨心知这种状态下,已然是阻止不了母亲,只得扶着她一起走出府。
刚走出府门,苏家父女便迎了上来。
苏善挂着笑脸,拱手道:“额呵呵…多年未见,嫂夫人别来无恙吧。”
“哟,才一旬未见,贤侄越发的俊朗不凡呐,额…世伯听闻贤侄如今已步入仕途,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林母冷着脸,道:“哼!苏大人这声嫂夫人,妾身可万不敢当。”
“苏大人今日前来,莫不是想对我们孤儿寡母赶尽杀绝?“
林母眼神冰冷,直视着苏善,惊得苏善缩了缩脖子。
苏善颤巍巍地说:“嫂扫夫人说笑了,苏林两家世代交好,我与啸天兄亲如兄弟…”
苏善话音未落,林母便沉声打断道:“好一句亲如兄弟,若是我夫君还在世,听到苏大人这句话,不知该作何感想?”
苏善解释道:“哎呀!嫂夫人,此事当真是误会啊,都怪小儿年幼顽劣,老夫对此并不知情呐,好在贤侄吉人天相,既然…”
一想到昔日的种种,林母没来由得火气上涌,声音又拔高了几分,用质问的口吻怒道:“既然什么?苏善,昔年你苏家落魄潦倒时,我夫君不遗余力地帮衬着,妾身且问你,你们苏家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啊!”
“你苏家为了一纸婚书,险些让我儿命悬一线,若不是上天垂怜…”
“此事尚且不谈,今日苏家再次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真当你苏尚书可以一手遮天?无视法度吗?”
“倘若真是如此,妾身明日便到皇城外敲登闻鼓告御状…”
林母越说越是愤慨,胸脯剧烈起伏,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中闪烁着不屈与决绝。
苏善的脸色愈发苍白,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试图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弱得几乎被林母的怒意吞没。
林墨从未想过,自家老娘竟如此生猛,直接怼得苏善哑口无言,这战斗力连他都甘拜下风。
莫诗雨一直扶着林母,看得苏画一阵心酸。
见母亲这气也撒得差不多了,林墨便上前一步,手揽着母亲的肩头,唱着红脸:“娘啊,孩儿认为此事苏大人应是毫不知情的,外面凉,您先进府歇着,待孩儿与苏大人好好交谈一番,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
随后他转头望向苏善,脸上换上了一抹和煦的笑容:“苏大人,家母一时情绪激动,还望您多包涵哈。”
“呃…不过话说回来,下官虽年幼,却也知道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
“令郎此举确实触犯国法,下官也是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