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道:“殿下?”
“嗯。”
他嗓音微哑。
她不知该说什么了,他也不吭声,就这样一块儿面向屏风跪着。
林岁宁心里腾起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若是一块儿向面前的屏风磕个头,像不像拜堂?
以至于她莫名其妙的勾起唇角。
又觉得这样不对,她可是被皇帝勒令跪在这儿呢,怎么笑得出来?
可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欢喜。
良久后,李玄泽嘟囔道:“又不是我要做太子的。”
许多事端,皆因他是太子而起。
他若不是太子,想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或许未必那么难,也不会有人为了占他正妻之位,费尽心思。
父皇也不会逼他行房。
可是,他满月就被立为太子,当时他懂个啥?
一点点大的奶娃娃,就背负储君之位,背负那么多虎视眈眈……
有人问过他乐不乐意吗?
林岁宁轻笑:“殿下,我真是好大的面子啊,皇后娘娘要见我,陛下也要见我,太子还与我跪一块儿,我应该是顶顶重要的人吧。”
李玄泽心中烦闷突然一扫而空。
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在想这些,逗得他也莫名想笑。
“是啊,你是顶顶重要的人。”
让我终究对生母挥刀相向,让我挨了父皇第一顿责骂。
你能不重要吗?
林岁宁又说:“殿下,为什么不肯跟那姑娘同房啊?”
她鼓起了十万分的勇气,才斗胆问出这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