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会子西楼月的事情以后宛若就忙转了话题,而今红玉有孕在身最好是少说一些要人不欢快之事。
快要用午膳的时候慕容伊川到了日月轩。
慕容伊川刚走进殿内红玉就忙不迭的迎上去;“玉儿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没等红玉跪下慕容伊川就忙牵住她的衣袖;“在日月轩咱们就无需讲究那些俗礼了。”
红玉盈盈笑道;“玉儿正打算一会儿去御书房给父皇请安呢,没想到父皇就过来了,可见玉儿与父皇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慕容伊川呵呵笑道;“就算你今日不入宫朕也会派人去宣你入宫。”
宛若笑着接口道;“想来夫君是要知晓玉儿如何设妙计审西风烈的吧。”
一早慕容伊川便知晓了昨晚红玉在上官府夜审西风烈的事情,而今西风烈已经被关押在了大理寺,如何处置西风烈那是大理寺卿的事慕容伊川并不过问,他倒是对红玉夜审西风烈颇有兴致。
慕容伊川微微颔首;“知我者爱妻也。”
等慕容伊川落座以后红玉才开口;“其实玉儿只是用了一些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慕容伊川道;“雕虫小技朕也想知晓,你快跟朕说说你是怀疑春红之死是西风烈所为究竟是凭借直觉,还是你看出了什么破绽。”
红玉徐徐道;“既有直觉也有破绽,若不是永乐侯露出了一个小破绽玉儿是不可能凭借直觉就能认定红姑是死在自己枕边人手上。”
红玉稍微顿了顿然后就继续说;“西风烈的破绽就是当初红姑死了以后西楼月要报官他各种阻挠,虽说为了维护永乐侯的名声,不想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看似冠冕堂皇,然而仔细想来就耐人寻味了。玉儿就是凭借这个破绽断定红姑之死是西风烈所为。”
紧接
着红玉就把自己如何一步步的纠察西风烈,以及夜审西风烈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跟慕容伊川叙述一番。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红玉着实觉得口干舌燥了,她忙不迭的抓起面前的茶盏,然后喝了一大口茶。
慕容伊川认真听红玉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以后就垂下眼帘,许久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伊川才缓缓开口;“朕的玉儿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这话时慕容伊川的目光便缓缓的落在了宛若的面上,过去他一直把宛若当成女诸葛,而红玉则比宛若更加的聪慧,故此慕容伊川才觉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宛若微笑颔首。
红玉自然明白父皇嘴里的这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何意,不经意间红玉与宛若的目光相对,其中内容自然是心照不宣。
说了一会子话以后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宫人们陆续把午膳摆上。
小宫女们依次伺候帝后跟红玉净手。
用罢了午膳以后慕容伊川就离开了日月轩,然后回御书房继续处理朝政。
红玉陪着宛若吃了几盏茶以后就去了云让的寝殿。
红玉来时云让刚刚用罢了午膳,正站在西窗下静思。
云让向来好静,因此在他跟前服侍的奴才也都偏沉静。
红玉没有要人禀报而是直接到了内殿,她缓步到了云让身后,而这期间云让都丝毫没有察觉,红玉伸手拍了拍云让的肩膀,把正在凝神静思的云让给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转过头见是红玉,他脸上的神色才稍微缓和吓了;“皇姐;你可把我给吓坏了。”
红玉莞尔一笑;“没做亏心事你怕个甚,刚刚我看你想事想的那般出神,莫非是想图谋不轨?”
云让呵呵一笑;“皇姐这话怎说,我能图谋不轨什么啊。”
姐弟俩说笑了一阵,然后就在西窗下
落座,屋里虽然有炭火,然而还是不太温暖,云让知道红玉怕冷就忙命内侍多加一些炭火,没多会儿功夫殿内便暖意如春。
“云让;你大哥可有来信?”红玉来找云让主要还是询问独孤南风的消息,她很想知晓知夏为南风生了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自从与独孤南风结拜为兄弟以后云让就与他常有书信往来,故此红玉才来云让这里询问南风的消息。
云让忙把手里的茶盏放下,然后沉声道;“大哥半月之前才给我来了一封书信,他的境况不太好。”
接下来云让就把知夏为独孤南风生下一子然后香消玉殒的事告诉了红玉。
得知南风得子红玉很是欣慰,然而知夏因为生这个孩子而送了自己的性命这又让红玉倍感伤怀。
没想到那个孩子与南风的命数如此相似,一出生就没了娘亲,还好他还有亲爹疼,而南风把孩子交给冷红消来养育也是最好的安排。
云让看到红玉面露伤情就忙宽慰;“皇姐不必为大哥难过,而今大哥膝下有了一子他也算是在这世上有了一个真正的亲人,咱们该为他欢喜才是。”
红玉幽道;“你说的极是,咱们该为南风欢喜。云让;你再给你大哥写信时让他年后来京一趟,就说我有急事要找他。”
“皇姐莫非还是放不下南风大哥吗?”云让一脸迷惑的看着红玉,他了解红玉与南风的情谊,只是他不希望二人再继续纠缠了,彼此耽误,彼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