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值之后,夙秋将袁松送回了府。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水乔幽来了袁府。
她进了袁松书房,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袁松穿着常服同她一起出了书房。
屋顶上的夙秋看出他们是要出门,从屋顶上飞身下来。
水乔幽却让他今晚休息,自己陪着袁松出去了。
夙秋听着她的安排,只是看了她一眼,见袁松也认可,没有多问。看着他们出门,也没跟着他们,回醉仙楼去了。
袁松晚上出门, 就只带了水乔幽一个人。
水乔幽驾车,马车在街上行了近一个时辰,到了城东一处僻静之处,最后停在了一座看着很是普通的院子面前。
水乔幽上前轻轻叩门,很快来了一人开门,准了两人进去,那人自己出来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跟着他们,又立马回去将门给关上了。
一炷香过后,两人从小院里出来,水乔幽将袁松送回了他自己府上。
夙秋回去了,她没再离开,在袁府住了一晚。
石朗好像真的已经逃出了临渊城,又是一日过去,官兵和城里自愿帮忙的民众依旧没有搜寻到他的线索。
那晚被抓的几个活口,亦还没有交代出有用的线索。
毕三娘的身份,他们有了怀疑,也有了佐证,但是她自己一直没有承认。
这寻人一事,似乎陷入了僵局。
到了晚上,水乔幽从府衙忙完,在城中走了一圈,随便选了个路边小摊吃了点东西,差不多与前一晚同样的时辰,又到了袁松府上。
随即不久,袁松未让其他人跟随,带着她一个人出了府。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的马车停在了前一晚那个位置僻静的小院门前。
两人又是待了一炷香左右,才从里面出来,上了马车,径直回了袁府。
第二日,水乔幽同陈捕头说了双溪楼喜欢用花门之毒的事,将带的那瓶药给众人每人分了一粒,以备不时之需。
分完之后,她自己只剩两粒了。
到了下午,她去了袁松那里一趟。
从他那里出来时,夙秋递给了她一个精致小巧的白玉瓷瓶。
水乔幽看着突然过来的他,用眼神询问,何物?
夙秋说话一如既往的简练,“我哥让我给你的。”
听说是夙沙月明给她的,水乔幽伸手接了过去。
她打开一看,是一瓶药丸。
夙秋再说了一句,“他说这瓶药,比上次那瓶药效更好。”
水乔幽明白了夙沙月明估计是听说了双溪楼的人和花门或许有关系,特意托夙秋给她送了这瓶药。
她收起了药,向他道谢,也请他代她转谢夙沙月明。
夙秋飞身又上了屋顶,对于她和袁松这两日的‘秘密’,不感一点兴趣,一句也未多问,只做他分内的事情。
水乔幽站在原地,抬头看着他,却没立即走。
夙秋低头,两人一高一低互相看了一会。
水乔幽喊他,“小公子。”
夙秋同她无声僵持了两息,又从屋顶上下来,孤傲地出声问道:“何事?”
“我想请你,帮一忙。”
下午,袁松准点下值回府。
一个时辰后,水乔幽又到了他府上接他。
既然不需要自己做什么,等他们出门,夙秋就回醉仙楼去了。
就在水乔幽护送袁松出门之后,暗处有一身影悄声离开,半个时辰后,黑影到了楚默离暂住的小院。
楚默离正在书房,时礼听了袁府门口的情况后,就立即来了书房禀报。
“公子,半个时辰前,袁太守又只带着水姑娘一个人出门了。”
楚默离的目光在手里的文书上停留了一会,将文书放了下来。
时礼推测道:“夙秋没有跟着,根据他们走的方向,估计又是去那座院子了。”
楚默离问道:“院子里住的人,可有查到了?”
“院子里好像是只住了一人,就是最近几日住进去的,具体哪日,周边的住户不太清楚。院子周围,暗中有不少人。里面住的具体是什么人,还未查到。属下去查过府衙最近的上值安排,近几日并未安排过人去那里,城门营那边也没有。”
楚默离将文书收了起来,垂眼沉思。
时礼也思索着,“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袁太守在这种时候,连着三日冒险去见他。”
他这句话让楚默离视线抬高了一点。
“夙沙月明近几日,可在临渊城?”
时礼一时没跟上楚默离的想法,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起夙沙月明了,但还是很快做出回答:“在。夙沙公子这几日一直都在醉仙人楼?”
“一直都在。”
“是的。”一句话说完,时礼反应过来一点了,说得详细了一些,“之前,他和水姑娘一起在城门口送别友人之后,这几日他们二人都没见过。”
他们这几日见没见过,并不重要。
楚默离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书案上点了几下,吩咐道:“让顾寻影带些人现在赶去那座院子。”
手指停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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