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先是闻到了谢霖房里传来的酒气,觉得奇怪。
那样一个金贵身子的人居然也会喝酒了?
几步迈进房内,没有点灯,更是一片漆黑,纪渊稍微适应了一下,等看到面前桌上趴着的谢霖时,呼吸一滞。
“谢养之!”
纪渊冲上去蹲下身,将谢霖从桌上翻过来。
只穿着单衣的谢霖浑身冰凉,洒出的酒液濡湿了额头的发迹和胸前的衣襟。
这样大风的天气开着门喝酒,是不要命了吗?!
纪渊还记着上次谢霖只喝了三杯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而这次——纪渊看那壶里的酒几乎就要见底。
怀里的人双眼紧闭,看来已经失去了意识,呼吸间带着撕扯的声音,纪渊不知为什么,他之前也在谢霖身上听过这声音,但从没这次那么明显。
看谢霖一副呼吸不了的样子,纪渊真怕他就那样把自己憋死,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谢霖?醒醒谢霖!”
一边唤着,一边将人抱到床铺上去。
刚坐下的时候纪渊就觉得不对,床板硬得像是一块铁,粗略一翻,竟然只有一层薄薄的褥子,再扯了被子,也是只有一层轻若无物的棉絮。
他就在这样的床上过冬?
纪渊忽然想到前些日子谢霖说自己在王府过得不好,自己当时还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他金贵矫情,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不好。
顾不及想这些,谢霖的呼吸越发急促,原本苍白的脸也涨得通红。
“别睡。”纪渊加大力气拍了拍谢霖的脸,终于把人吵得睁开了眼。
眼前人的面貌看不真切,谢霖只觉得对方身体十分温暖,稍微贴了贴,才确定了这人就是纪渊。
他身上有一种纪渊才有的味道,像是松枝的味道。
纪渊看谢霖醒了,摸摸他的额头,受了寒的人起初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