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
“现在的水流还是冷了些,哥哥不要泡太久了。”洛久棠提醒道。
洛重宁莞尔:“知道啦。怎么唠唠叨叨的。”
洛久棠垂了眼:“还不是你不听劝。”
他不爱在人前说话,却是很喜欢念叨他哥哥。这就顺势跪在洛重宁身旁,将他发冠拆开,拿着梳子替他梳头。一边道:“今天来的那三个人,我很不喜欢。哥哥看他们太多了。”
洛重宁有些好笑:“难道要我看你一辈子吗?人家待不长,不过几日就要走的。”
洛久棠沉沉道:“几日也不行。哥哥要永远看着我。”
洛重宁便陷入沉默,没有吱声,垂看溪水的目光有点茫然。
这对话有点怪了。放在兄弟之间,有点超乎寻常的暧昧。
苍厘刚下了这结论,就见洛久棠放下梳子,握起一缕发丝,虔诚地吻了吻。
“哥哥,你答应过我的。”
洛重宁也似在忍耐他出格的举动,撇过脸去不看他,微微蹙眉道:“回去吧,水有点凉了。”
洛久棠眉宇间的哀伤只增不减。但很听话地将洛重宁捞在怀里,抱了回去。
一捧梳散发丝和一双滴水腿腕如两匹上好绸缎,垂在洛久棠臂弯上晃荡,珍重而炫耀,悚跃又恬寂。
不一会儿斋子里点了炭火。却没有掌灯。
苍厘想他们应该不会出来了。悄摸摸往葫芦崖前凑的时候,从洞开的窗口瞥见让人心惊的一幕。
他可算知道为什么不点灯了。
炭火喑哑燃烧的影子里,衣饰齐整的洛久棠正将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