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用膳了”
宣璃似乎是没看见书房内哄乱的局面,莞尔而笑,目视祁珩,绕过了跪倒在地上的阙山,躲过了一旁要撞柱被寒微一脸嫌弃扯着后领的阙柔,走到了隐忍不发的祁珩面前,将手中的食盒放下。
看到来人,祁珩原本满腔的怒意消失殆尽,站起身来接过宣璃端出的小菜:“你怎么来了,午膳用过了吗”
“用过了,你都交过伙食费了,我怎么能让你饿着肚子,多大的人了,耍起脾气还不吃饭”
祁珩很想知道宣璃是怎么做到身处如此局面却从容淡定,目不斜视的,他也想学学,这一早上他什么都没做成,被气得头都大了,偏生这气还无处可撒。
“阿璃我这里......”
“吃饭吧”,宣璃搬来一旁的椅子放在祁珩的身边坐下:“尝尝这个清拌蟹肉,这几日燥热,我尝着这道菜爽口,还有这个三鲜木樨汤,是你平日里爱喝的”
除了阙氏父女,屋里的白饶和寒微早就习惯了宣璃和祁珩两人动不动就撒狗粮的习惯,寒微心想宣璃把阙氏父女无视的也太彻底了吧,要不是刚才宣璃进门的时候左右避让,他还要以为宣璃是没瞧见这屋里还多了俩人呢。
一时间,祁珩矜贵优雅的用着膳,宣璃坐旁手肘抵桌支着脑袋笑看着祁珩,这画面要多美好有多美好。
阙氏父女看着突然闯入的宣璃,对视一眼。
是了,他入上安前做了一番功课,知道祁珩已有婚约,对方是大楚的长公主,传闻长公主常常一袭红衣,国色天香,风华绝代:“草民阙山,拜见长公主,长公主万安”
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那传闻之中没少说这位美人是个心如蛇蝎的毒妇,今日一见,心肠怎么样他不知道,这国色天香倒是难以完美的形容出宣璃的美貌了。
阙山是有些被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绝色天姿的红衣女子震惊到,震惊之余他可没有忘了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他的女儿入了王府,做了摄政王的人,他们阙家就有机会成为富贵人家,他的儿子就能有个好的前程。
宣璃不再盯着祁珩,而是将目光转向跪拜在地的阙山,嗯,知道她是长公主,有备而来啊。
“寒微,你用过膳了吗”
寒微将手中的后领攥紧了几分:“回殿下,还没呢”
“去吧,这里有白饶”
寒微有些迟疑的看向祁珩,后者点了头他才退了出去。
相比于寒微拽着后脖领,白饶可就没那么温柔,将阙柔的手臂从后方禁锢住,将人跪压在阙山的身旁。
阙山一看如此立马着急了,也不等宣璃让他起身,又开始嚷嚷着:“您这是何意啊,您虽贵为长公主,但是如此欺凌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您就不怕百姓对皇家有怨言吗”
“说什么呢,你的女儿要寻短见,本宫好心帮你拦下你竟敢口出狂言?”宣璃一脸的天真无辜。
阙山被怼的哑口无言,这种争嘴之事他不屑于逞一时之快:“草民阙山,泽州人士,当日有幸搭救了失血过多,昏倒在树林中的摄政王,待王爷苏醒之后又加以照料,这期间草民的女儿阙柔对王爷暗许芳心,待王爷离去后茶不思饭不想,草民这才豁出了老脸上门,请求王爷收留小女,草民知道王爷已有婚约,也知道我等身份低微,就是连侧室也不配,所以为了小女,我们愿意仙女只做王府的通房,还请长公主成全”
“你,把头抬起来”
阙柔闻声向宣璃看去,对上那双眼睛,想起传言中宣璃心狠手辣心底不由得慌乱了几分。
先前没有仔细看,这么认真一看,倒是有几分姿色,也怪不得有信心敢上门:“想进王府?”
阙山看宣璃眉眼带笑,并没有怒意以为有戏:“小女是”
“本宫让你说话了吗”,一声呵斥,吓得阙山头顶直冒汗。
“阙柔不敢痴心妄想,只望能够陪在王爷身边”,阙柔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时有眼泪划过脸颊坠落在地面上。
“哎”,宣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们在这里为难王爷也没用,王爷可是答应过本宫绝不纳妾,也不收通房丫头,答应了本宫那便是答应了皇上,王爷总不能为了你犯了欺君之罪,你说是吗”
阙柔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许是看宣璃来了半天依旧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殿下,这欺君不欺君的都是您说了算,您总不能眼看着王爷成了违背诺言之人,再者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常识,殿下就这般容不下人吗”
祁珩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得拍在桌上,先前说他背信弃义,不仁不义他都认了也都忍了,可是他们却是越来越放肆了。
“本王念及你们当初救了本王的命,才容你们先前那般放肆,但你们要是不知好歹觉,得可以以下犯上,本王就是当了背信弃义之人又有谁敢说什么”
就为了这么一家人他浪费了一早上的时间,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本王说了不收那便是不收,但本王既然为你们所救那自然是要知恩图报,阙家若是想入住上安本王便送你们一座宅子,奴仆百人,黄金万两,这些东西也足够你们阙家在上安传承数辈了,若还是不知足,本王也可以仔细和你们算算今个你们都犯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