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自从交了伙食费在公主府用一日三餐后,若是没什么事都会提前来陪宣璃说会话,若是有事也会一早派人来传句话让宣璃不用等他,可今天眼瞅着要用午膳了却没见祁珩的身影,也没来人传话。
“南鸢你去隔壁看看”
宣璃坐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才看到南鸢回来,南鸢走到宣璃身边面露难色,鬼知道她刚才在王府都经历了什么,观察到宣璃现在心情还不错,犹豫着要不要如实说,说了又怕宣璃动气。
“南鸢?”宣璃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南鸢说话,不解的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南鸢犹豫再三:“王爷,王爷怕是一时半会来不了,公主您先用膳吧”
宣璃不解,没听说最近祁珩在忙啊,想来应该不是朝中之事,那就是府中之事了,最近尉迟于愿在王府住着难不成是尉迟于愿出事了?好像也不对,南鸢和她说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今怎么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吧,出了什么事”
南鸢叹了一口气,以宣璃的性子怕是自己不说,她也会跑到隔壁自己去看。
“刚才在王府并没见到王爷,是德叔出来传的话,说是府上来了客人,王爷正在应酬,我就多嘴问了一句是谁,德叔一开始还不想说,我缠着问了许久才知道,王爷去年落难时被一户农家所救,王爷许了那农户一个承诺,如今这家人举家上门说要兑现王爷的承诺”
南鸢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向宣璃,早知道今天是这个情况,早上景云要带人出去采购东西时她就不让北夙去,她自己去了,这叫什么事啊。
听到话说到一半的南鸢宣璃有些不耐烦了,这丫头今个是怎么了,说个话吞吞吐吐的:“你今天怎么回事,这话是说的完还是说不完了”
察觉到宣璃的不快,南鸢立马接着说道:“那家人说,说要王爷纳他家的女儿为妾”
南鸢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头低的越低,越说越不敢看宣璃的脸色。
不过意外的是宣璃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发火,反倒说出的话语气中夹杂了几分愉悦:“纳妾?再没其他了?”
“啊?是没别的了”南鸢一头雾水,她虽然从小和宣璃一同长大,但是宣璃的心思她从来都没摸透过,唯一摸透的就是宣璃这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您放心,王爷说了,他不会纳妾的,也正是因为王爷绝不纳妾,那家人现在还在府里哭哭啼啼说王爷不守承诺,我估摸着王爷虽然能在朝中杀伐果断,在战场上骁勇善战,面对这种无理取闹之人往往都是瞧都不瞧,可偏偏这家人拿着王爷的小辫子让王爷有口难言,也真是难为王爷了”,南鸢觉得她还是为姑爷辩解一下比较好,要不自家公主一生气不嫁了,还能不能碰到这么好的姑爷还真说不准。
宣璃滑若凝脂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那家人什么时候来的”
南鸢想了想:“好像说一大早就来了,已经闹了一两个时辰了”
宣璃起了身往屋内走去,既然祁珩不来了那她就自己吃,总不能饿肚子,南鸢有一点说的对,祁珩定然是不屑于和无理取闹之人纠缠,按照平常把人扔出去就好了,但这事确实是他祁珩理亏,那能怎么办,等那家人闹完了再好好的谈呗,不过想想也能猜到肯定是谈不出个什么,这都闹了几个时辰了,要能谈早就谈完了。
“去打包一份吃食,等会我去送给王爷,他们闹归他们闹,可不能让王爷饿着肚子陪他们”
南鸢眼咕噜一转就明白了宣璃的意思,立马欢欢喜喜的打包吃食去了,公主这是要帮王爷斩桃花去了。
摄政王府门前的侍卫一看见宣璃以及身后拎着食盒的白饶就觉得头晕目眩,往日里他们都觉得在摄政王府门前站岗是极大的荣耀,唯独今天,他们怎么觉得周围得空气都不够呼吸的了,听前面来巡逻的兄弟们说,书房里闹得的翻了天,王爷的脸色臭的能把那一家人给炖了,午饭也没吃,就连德叔进去劝王爷把饭吃了都被骂了出去。
王爷脾气是不好,可从不在府中乱发脾气,即使有人做错了事那也是黑着脸让人自己去领罚,但他们也都知道王爷发脾气不是对他们,指桑骂槐罢了,可如今长公主一来,谁知道这位会干些什么,上一个仰慕王爷,企图做王爷女人的人已已经过头七了。
祁珩有命,宣璃进府无须通报。
一路畅通的抵达了书房,远远地就听见一个女子小声啜泣和一个中年男子责备埋怨的声音。
守在屋外的德叔一看见宣璃便立马迎了上来。
“奴才见过长公主,长公主万安”
“德叔不必多礼”,宣璃笑了笑,伸手指向屋内小声问道:“王爷还在里面吗”
德叔扯出一抹苦笑,无奈的点点头:“在的,那阙家人倒是闹事的同时不忘了吃饭,只是这眼瞅着过了午膳的时辰,王爷还未曾用膳,王爷动了气奴才也不敢进去劝”
“德叔不必担忧,本宫带了午膳来”,宣璃接过白饶手中的食盒在德叔面前晃晃:“放心吧,本宫来了里面翻不了天”
德叔没说话,他对宣璃深表怀疑谁知道是翻不了天,还是直接上天,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左右王爷拿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