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没办法,说不定长公主有法子呢。
“那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德叔先去忙吧”
看着德叔离开,宣璃并没有急着进去,从前没来过摄政王府的书房,今个第一次来,透过洞门看出去竟然是那颗她与祁珩定情的红豆树,心情不免又好了几分。
“摄政王,当日是您亲口许下的承诺,说草民一家只要到上安来找您便会兑现诺言,草民原本想着能够帮到您便是草民的荣幸,可谁知小女对王爷日夜照顾生出了情分,草民一家不求荣华富贵,只想着能圆了小女这个心意,草民也知道以我们的身份是万万不可能高攀王爷的,所以草民只求王爷收了小女,通房也好,您如今这般翻脸不认人,传出去了让天下人怎么想”
“爹,女儿本想着王爷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便是不要这名声也只求能够陪伴在王爷身边,终是咱们痴心妄想了,罢了,女儿这名声已然是毁了,还有什么脸出去面对世人,女儿这就撞柱自尽,还请爹原谅女儿不孝”
一时间书房内又是乱糟糟一片。
宣璃收回目光,走向了书房。
祁珩自从交了伙食费在公主府用一日三餐后,若是没什么事都会提前来陪宣璃说会话,若是有事也会一早派人来传句话让宣璃不用等他,可今天眼瞅着要用午膳了却没见祁珩的身影,也没来人传话。
“南鸢你去隔壁看看”
宣璃坐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才看到南鸢回来,南鸢走到宣璃身边面露难色,鬼知道她刚才在王府都经历了什么,观察到宣璃现在心情还不错,犹豫着要不要如实说,说了又怕宣璃动气。
“南鸢?”宣璃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南鸢说话,不解的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南鸢犹豫再三:“王爷,王爷怕是一时半会来不了,公主您先用膳吧”
宣璃不解,没听说最近祁珩在忙啊,想来应该不是朝中之事,那就是府中之事了,最近尉迟于愿在王府住着难不成是尉迟于愿出事了?好像也不对,南鸢和她说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今怎么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吧,出了什么事”
南鸢叹了一口气,以宣璃的性子怕是自己不说,她也会跑到隔壁自己去看。
“刚才在王府并没见到王爷,是德叔出来传的话,说是府上来了客人,王爷正在应酬,我就多嘴问了一句是谁,德叔一开始还不想说,我缠着问了许久才知道,王爷去年落难时被一户农家所救,王爷许了那农户一个承诺,如今这家人举家上门说要兑现王爷的承诺”
南鸢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向宣璃,早知道今天是这个情况,早上景云要带人出去采购东西时她就不让北夙去,她自己去了,这叫什么事啊。
听到话说到一半的南鸢宣璃有些不耐烦了,这丫头今个是怎么了,说个话吞吞吐吐的:“你今天怎么回事,这话是说的完还是说不完了”
察觉到宣璃的不快,南鸢立马接着说道:“那家人说,说要王爷纳他家的女儿为妾”
南鸢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头低的越低,越说越不敢看宣璃的脸色。
不过意外的是宣璃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发火,反倒说出的话语气中夹杂了几分愉悦:“纳妾?再没其他了?”
“啊?是没别的了”南鸢一头雾水,她虽然从小和宣璃一同长大,但是宣璃的心思她从来都没摸透过,唯一摸透的就是宣璃这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您放心,王爷说了,他不会纳妾的,也正是因为王爷绝不纳妾,那家人现在还在府里哭哭啼啼说王爷不守承诺,我估摸着王爷虽然能在朝中杀伐果断,在战场上骁勇善战,面对这种无理取闹之人往往都是瞧都不瞧,可偏偏这家人拿着王爷的小辫子让王爷有口难言,也真是难为王爷了”,南鸢觉得她还是为姑爷辩解一下比较好,要不自家公主一生气不嫁了,还能不能碰到这么好的姑爷还真说不准。
宣璃滑若凝脂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那家人什么时候来的”
南鸢想了想:“好像说一大早就来了,已经闹了一两个时辰了”
宣璃起了身往屋内走去,既然祁珩不来了那她就自己吃,总不能饿肚子,南鸢有一点说的对,祁珩定然是不屑于和无理取闹之人纠缠,按照平常把人扔出去就好了,但这事确实是他祁珩理亏,那能怎么办,等那家人闹完了再好好的谈呗,不过想想也能猜到肯定是谈不出个什么,这都闹了几个时辰了,要能谈早就谈完了。
“去打包一份吃食,等会我去送给王爷,他们闹归他们闹,可不能让王爷饿着肚子陪他们”
南鸢眼咕噜一转就明白了宣璃的意思,立马欢欢喜喜的打包吃食去了,公主这是要帮王爷斩桃花去了。
摄政王府门前的侍卫一看见宣璃以及身后拎着食盒的白饶就觉得头晕目眩,往日里他们都觉得在摄政王府门前站岗是极大的荣耀,唯独今天,他们怎么觉得周围得空气都不够呼吸的了,听前面来巡逻的兄弟们说,书房里闹得的翻了天,王爷的脸色臭的能把那一家人给炖了,午饭也没吃,就连德叔进去劝王爷把饭吃了都被骂了出去。
王爷脾气是不好,可从不在府中乱发脾气,即使有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