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昧过弯来了。
她好像被关柔这女人给耍了,亦或者说,她低估了关柔的野心,以至于预判错误。
原来只弄死她不是关柔的本质目的!借林漫的手设计她,引起她们两人互相残杀,最后再祸水东引到关月身上。
到时候一整个死无对证,关月连自证清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届时的关柔不但是未来的江家主母,还是关氏唯一的继承人,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闻听!”
病房里两人正沉默间,病房的门忽然被大力地推开,江鹤庭颀长的身姿闪进闻听视野里,想必男人这一路都是一刻不敢停地跑上来的,挺拔的鼻梁上滑下几滴汗珠,男人胸腔起伏,呼吸沉重而急促。
“伤哪儿?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上来就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江鹤庭迈步上前,勾住女人的下巴,入眼就是肿胀地脸颊,她脸上的巴掌印倒是消了不少,但凑近了依旧能看到鲜红的痕迹。
闻听别过脸,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轻声跟闻楚钦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江总说。”
“……好。”
闻楚钦瞥了一眼站在对面的男人,很不情愿留二人独处,但闻听都说了,他又没法多说什么。
“江总消息倒还挺灵通。”闻听勾唇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不过,江总是个聪明人,应该猜到了我是有意想引您来的。我也不跟您兜圈子,我只问您一句话,您跟关柔的婚姻必须要进行吗?”
闻言,江鹤庭本能地蹙了下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兜了这么大一圈,不惜放弃一切也要跟他决裂,难道这些都是闻听这女人欲擒故纵的手段吗?
她如今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插手他的婚姻?!
闻听才不管江鹤庭在想什么,她眯了眯眼,毫不惧怕地跟男人四目相对,冷然道:“不管关柔身份多么尊贵,江总您再怎么护妻也罢,我是一定要动关柔的!我跟您只会一声,这是我已经下定的决心,不是在跟您商量。”
“你今天受伤的事跟她有关?”江鹤庭用舌尖顶了下左鄂,语气似询问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