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从他的言辞中体会到什么叫做权贵,“韩使尊与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只是提醒你,你招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 韩清搁下茶碗,“若非是那吴衙内对你起了杀心,露了马脚,只怕咱家与你到此时都还查不出他。 倪素听明白了韩清的意思,此前她与徐子凌的猜测没有错,掩盖冬试案的人与用阿舟母亲陷害她的,的确不是同一人。 前者滴水不漏,后者漏洞百出。 但前者所为,无不是在为后者掩盖罪行。 “韩使尊想如何?要我知难而退? “咱家可没说这话, 韩清挑眉,“只是想问一问倪姑娘你怕不怕?你才只尝过吴衙内的那点手段,可咱家要与你说的是官场上的手段,那一个个的,都是豺狼,你一个不小心,他们就能生吞活剥了你。 “那就让他们来生吞活剥我好了! 倪素迎着他的目光,“就因为他们是这样的身份,便要我害怕,便要我的兄长含冤而亡不能昭雪?韩使尊,难道您今日要我来,便是要为害我兄长之人做说客? 周挺皱了一下眉,“倪姑娘,慎言…… 韩清听出这女子话中的锋芒,却不气不恼,他抬手阻止了周挺,随即定定地审视起倪素,道:“你就真不怕自己落得与你兄长一般下场?到时曝尸荒野,无人问津,岂不可怜? 倪素憋红眼眶,字字清晰: “我只要我兄长的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