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这浅淡的笑,竟勾起了在场好些未婚男子的心弦。
“这小娘子怎得突然笑了起来,不过她笑的······倒是有些小家碧玉的。”
“这从比试到现在,掌柜的竟还未通这二人的名姓,也不知这小娘子是何家姑娘,今日之后怕不是有媒婆要上门喽!”
谢云昭闻得台下的舆论越发偏离,赶紧收起笑容,起身向账房先生福了福身子,道:“小女子今日也是第一次踏进这月宴楼,跟这掌柜更是素不相识,阁下怀疑我算账的速度,无非是认为我要么和掌柜勾结提前拿到账簿,要么便是为了面子胡乱算的。这两项要不扣了我个私相授受的帽子,要不便是认定我品行不端了。小女子我虽人微言轻,但骨子里却是受不得先生这两顶污秽帽檐的遮蔽的。”
“现下我提出和您师父比试,一是我自夸一句聪慧,等下比试结果一出,若我的账簿无一差错,您若认为我与掌柜勾结,我怕是哑口无言,只得与您师父比试自证清白;二是我有好胜之心,若月宴楼中账房先生比不过我,我自当和您师父比试来一试高下······”
谢云昭还未说完,那账房先生更加火大,“我又没污蔑你,你凭何认定我会怀疑你的成绩?”
“就算不是您,台下众人也会如此认为!先生,我与您比试,是基于和月宴楼做的赌注,若这第一场便有争议,那再往下比下去就毫无意义!不如这样,您和我这比试,就当再加一层赌注,若我赢了,您便请来您老师来与我比试,若我输了,我便比同月宴楼三倍的赌注赔给您如何?”
三倍?那也不过是六十两银子!凭何他要因着六十两银子就将他师父请来!
账房先生正欲回绝,台下众人却开始起哄,声浪越来越大,似是他不答应便要让他下不来台一样。
账房先生一咬牙,“请我老师来必是不可,他老人家如今已然致仕,我不知他如今在何处休养。不过我可将我在瑾城的同门好友请来,不知你这小娘子可否愿意?”
谢云昭见账房先生松了口,欣然同意。
就在此时,台下的几位小账房先生核对完了账簿,掌柜的赶忙请其中的一名小账房上台宣布结果。
“咳咳,大家好,经由我们几人反复核算,并未发现这小娘子算出的五本账簿有何错漏,倒是师父······师父算的四本半也无疏漏!”
小账房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谁也未曾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娘子竟能比这酒楼多年经验的老账房算的还快!
账房先生顿时变了脸色,不复之前的云淡风轻,急匆匆跑下台来,抓住谢云昭算出的几本账簿就开始算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算的比他快!可账房先生反复算了两遍,终是瘫坐下来。大家伙自从见到这账房迅速跑下来便更加兴奋,仿佛看到了一个更大的热闹。见这账房瘫坐到地上,虽未发一言,众人却知,这场比试,是谢云昭赢了!
谢云昭见账房先生坐到了地上,赶忙下了台去扶他,那账房此时已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摊着的胳膊猛地被谢云昭的手触到时便打了个激灵,垂着的头颅此时没有一丝意气,就连被谢云昭和赵安一起扶起来都没了生气。
账房耳边闻得谢云昭轻言,才缓缓抬起头,道一句“我输了”,说出这句话时,竟诡异地笑了几声,众人本来十分激动,此时看见他这疯癫的样子,四下竟无一人说话。
不久,账房先生笑毕,双手紧抓谢云昭的双臂,盯着她的小脸,眼神反复从她的五官处逡巡,似是要将她盯出个花来。
谢云昭被这账房盯的也是心里发毛,就在她狐疑这人是不是之前曾见过她时,账房却突然松了手,问她:“你究竟是谁?”
谢云昭松了口气,眼睛也同样对着账房的眼睛,道:“我叫谢云。”
说完,便转身面向众人,躬了身子,“抱歉各位,第一场比试结束了还未通名。小女子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