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郎满脸温柔盯着媳妇的小腹:“你现在是全家重点保护对象,不紧张你紧张谁?”
两小夫妻你一言我一语,浑然忘了立在一旁的谢远,被喂了多少狗粮。
谢远咳嗽一声,花弄影红着脸将手抽出来,对他行了一礼:“谢大人新年好。”
“新年康乐,我来给老太太拜年。”
花弄影知道他拜访老太太是假,看望阿宝才是真。
这些日子以来,谢远俨然将林家当场第二个谢宅,次数频繁得连门口的下人见了谢远,连通传都免了。
林家人对谢远的到来见怪不怪,甚至他从怀中掏出四片金叶子给几个小子,林老太也没拦着。
谢远送的金叶子不是寻常大户人家食指长短大小,而是有成人一个手掌大,豪气万丈。
“哇塞,是金叶子,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金叶子!”
“谢叔叔真好,谢谢叔叔的新年礼物。”
“瞧瞧,真逼真,上头还有树叶经脉纹路呢。”
天福抬头把叶子放在眼睛上仰望天空,透过叶片,整个世界都变成金黄色。
张氏想跟从前一样,将两儿子的压岁钱收起来。
谁知道,天福像是提前预料到一样,一下子蹦出七八米远:“娘,我长大了,我要自己保管金叶子。”
“不成,弄丢了怎么办?我给你存着。”张氏一口拒绝。
却被林老太拦下,“给他吧,天福是个会管账的,最近一年在酒楼帮老三家的算账,好着呢,竹君还给他开了一两银子一月的例钱呢!”
张氏一脸懵。
郑氏笑道:“天福不让告诉你。”
张氏转头对小儿子道:“好小子,学你爹藏起私房钱了?你是翅膀硬了,这么多钱也敢瞒着我?”
天福蹭地坐起身,一溜烟跑到雪地里,没影了。
留下张氏叉腰左找右找,就是寻不到人。
“三弟妹,天福一个孩子,帮家里做事是应该的,你给他发什么零钱。”
郑氏:“不是零花钱,是工钱,他来帮我干活,自然不能白干,就像祥云在娘医馆里坐堂,也是有诊金的。”
张氏哭笑不得:“阿宝有手艺,给药铺带来客人,创造收益,天福……”
“天福帮我算账,免了我不少麻烦,多出来的时间更多放在招呼客人和新菜品研究上,间接为楼里创造收益,自然也得给工钱。”
弟妹都这么说了,张氏再拒绝显得在否定儿子的努力。
祥云这边,见一圈金叶子发下来,唯独她没有,双手一摊:“我的呢?”
下一秒,见谢远变戏法一样又掏出一个木盒子,在祥云面前晃了晃。
祥云机灵得很,嘴甜得跟抹了蜜般:“舅舅新年好,祝舅舅新的一年官运亨通,多财多寿多好运,岁岁平安,年年有余。”
谢远一遍遍迷失在小丫头“舅舅”的糖衣炮弹中,轻而易举缴械投降,双手份上礼盒。
天赐天瑞天吉,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来的天福,将妹妹围成一圈,伸长脖子等祥云打开看看里头装的什么。
盒子一开,金光闪闪。
是整整一盒子金叶子。
堆得满满当当,足足有二三十张。
个个有手掌大小。
天福看了眼手中形单影只的金叶子,突然觉得也没那么香了。
祥云乐呵呵抱着木箱子,又说了几番吉利话,把谢远哄得高高兴兴。
林家留谢远吃了烤肉,席上他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边关告捷,昨日八百里加急刚送进宫的信件,官家听了龙心大悦,已经允许韩忠义一行人拔营归京,到时候按照功绩行赏。
郑氏听到丈夫的动向,忙问:“这么说,我们一家子很快就能团聚了?”
谢远面上带笑,透露内部消息:“据传来的文书说,延秋兄弟战场上屡建奇功,连敌方将领的人头都是他追出去五十多里,历尽千辛砍下来的。”
林老太听得揪心:“我儿受伤了吗?”
林老三寄回来的家书从来报喜不报忧,可身在战场,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谢远实话实说:“轻伤,因为西戎人狡诈,两月前受过一次箭伤,好在没伤到要害,加上林大夫提供给军营的金疮药,已经大好了。”
郑氏听到丈夫受伤,心提到嗓子眼,直到谢远说已无大碍,心脏还是扑腾得厉害,想见到丈夫的心越发迫切。
算下来,两人已有一年没见,不知道边境苦寒,他如今是何种模样。
大年初三,韩将军在边境大战告捷的消息,迅速在京都百姓中传来。
与此同时,一起散播开的,还有林家老三,宣威将军的英勇事迹。
“听说是宣威将军诱敌深入,斩杀敌首,挫败敌军的士气,这才有了此次战役的胜利。”
“没错,更值得称赞的,是带出去的二十万大军,只损失了一万五千人,反倒是西戎兵马,战死十万,余下全成了俘虏,听说林将军功不可没!”
“那林将军岂不是又要升官了?”
“自然,等着吧,林家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魏府。
收到大军获胜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