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将那义子带走,又从他房间搜出绳索砍刀,义子很快伏罪,承认是自己和王公公积怨深远,所以才痛下杀手。 所有的一切都顺利进行,顺利到来福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裴衡轻抿一口暖茶“那你觉得该如何” “奴才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觉得那个李贵问题不简单,殿下不该那么早放他” “如若不放人,明蕊殿就一天不得安生。”瓷白茶碗清透,裴衡轻置于茶盘上,“五弟本就不易,何苦还去为难他,平白惹得父皇对他生厌。” 来福不甘心“可是” 裴衡抬手打断“此事不必再议。” 来福无奈,只在心中叹息,太子殿下果然心肠软,菩萨心肠。 已过掌灯时分,沈鸾却迟迟未出书房,绿萼和茯苓站在檐廊下,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 瞥一眼菱格木窗,茯苓小声嘀咕“郡主不会是睡过去了吧这都过去几个时辰了。” 毕竟沈鸾最厌恶的便是做文章,睡着也情有可原。 “少胡说八道。”绿萼在茯苓脑门上敲了一敲,“我看你是自己饿了想偷懒,你难道不知道郡主最近睡眠浅” 自澜庭轩后,沈鸾经常睡不安稳,夜里总要醒好几回,有时还会说梦话。 茯苓小声喊冤,不敢再乱说。 只时不时踮脚,偷偷往内望,那窗屉用银红霞影纱罩着,并未看见什么。 只有彩烛摇曳。 书房内,暗香浮动,似有若无的熏香蔓延。 香味渐淡,沈鸾伏在案前,似乎睡得不安稳,低声呓语。 裴衡闻声望去,烛光跃动在他眉眼,淡淡的。 须臾,轮椅无声在地毯上滚动。裴衡手执火箸子,轻拨玲珑竹雕香盒中的香灰,重新丢了一块香饼进去。 香雾氤氲。 沈鸾睡得更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