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赵丰年带到。”
林启明一路赶回市政府,和正在批改文件的陈市长汇报了情况,得到应允之后,让警卫把人带进来。
两个警卫护送着狼狈不堪的赵丰年进去了办公室,迎接审判。
望着端坐在椅子上,平淡的看着自己的陈市长,赵丰年只觉得人生如戏。
“陈,陈市长,你前几天说的鹿死谁手,原来要查封大楼。”
陈市长此刻觉得林启明那天的说的话确实对,拿这种人当对手确实掉身份,到了此刻都没意识到世道已经变了。
“是,也不完全是?你还是不服气哦!”
“败者没有权利不服气,是我疏忽了,忘记了你们手里有枪,
但是你们也别得意太早,上海滩的水,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深得多,银元只是刚刚开始开始。”
对于赵丰年的死鸭子嘴硬,陈市长也不气恼,败给自己的人多了,见识的也就多了。
“你说政府动用武力,那是我们一再宣传人民币政策,多次警告你们,对炒作银元收手,结果你们冥顽不灵,变本加厉,还要操控上海的经济。
我们是有枪,但我们钱是对准危害人民利益的反动势力。
你说银元之战只是开始,我同意,我这动员大会上讲过,建设大城市,我们共产党是要一场仗,一场仗学着打。
银元大战是第一战,但绝不是最后一战!”
共产党人的大格局还是让赵丰年折服了,他看着陈市长,语气很是感慨,
“您的气度,比国民党那些人要大!格局也比他们高,就冲这个,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消息,
前些日子,我曾经接过两次神秘的通风报信,应该都是台湾方面。”
“意料之中,国民党留下来成千上万的特务,一直在暗中盯着新生的人民政府。”
看着已经低头的赵丰年,陈市长点了点头,“赵丰年,等你从监狱里出来,你会看到上海是一片崭新的天地。”
“带下去!”
林启明指挥警卫把人带走,然后转头汇报道,“陈市长,我们警察局有个计划向您汇报,就是要在半年内肃清敌特。”
“额哈哈哈!”陈市长脸上露出的欣慰的笑,“你们比我有魄力,我说是一年之内治理好上海,我们半年要肃清敌特。”
“不能这么说,市长,我们治安方面也是您治理好上海的内容之一啊!”林启明解释着,
“一定要肃清敌特,才能治理好上海,其实半年都算慢的了。”
“对头!”陈市长畅快的笑了起来,“启明,今天天气不错,你去问问谁空闲,咱们去外边逛逛。”
“得嘞。”
而就在林启明一行人乐呵呵换便服的时候,重阳小卖部,潘立忍拿着蒲扇,黑着一张脸在屋里转悠。
上次假币厂要不是他晚去了一会,也是被逮捕的命,娘的,怎么干啥都不顺,难道共产党真的是天命所归!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手下,也是好命,去证券大楼兑换假钞逃过一劫。
“咱们这行动,连续受挫,毛局长很不满意!”
洪大盛作为潘立忍的心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不能怪我们,保密局在上海,不是有个秘密站长吗?是他领导不力。”
果然,有了借口,潘立忍顺势接过话茬,无奈叹了口气,“这秘密站长,我从来没见过,每次都是情报往来。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下次行动,我亲自指挥。”
“是!”
众人应承,潘立忍也点了点头,娘的,熬走一个田国立,现在又给派一个秘密站长,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子要临阵升官。
但是他殊不知,他的秘密站长此时根本没空搭理他,此时的她正忙着和未婚夫演着怒其不争的大戏。
从看守所出来,陆秉良发型也有所紊乱,看着大街上到处张贴的告示,失魂落魄的他朝着家里赶去。
看着大厅里站着的李清如,忍不住又是心头一颤,他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么一位祖宗。
于是他陪着笑脸凑上前,“清如,下夜班了,还没吃早餐吧,我给你烧啊!”
把手里的包放在沙发上,陆秉良来到李清如背后,扶住他的肩膀,问道:“清如,吃煎蛋还是煮蛋啊?”
李清如没有动作,静静的看着外边的庭院,陆秉良心头一紧,“吃煮蛋吧,清淡一些。”
说完他加快速度,想要前往厨房,躲避可能发生的情况。
“太让我失望了。”
但想法是美好,现实是骨感的,没走两步,幽幽的指责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陆秉良顿住了脚步,
被表妹背刺,关进看守所,经过一天的盘问,回到家后一句话不关心,上来就是失望!
陆秉良心情duang的下去了,但面对喜爱的女人,他还是选择了解释。
转过身,轻声解释道:“我是一时糊涂,情况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政府肯放我回来,说明我的情节是很轻的呀。”
“你竟然还很得意!”李清如闻言转过身,语气满是愤怒,“可见你是真的糊涂,你根本没有认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