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就足够把所有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
而且完全就和她当时说的一样。
不只是工作上,还有……
“殷总,请。”
殷容从文件堆里面抬起脑袋,看到乘屿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端回来一杯草莓牛奶,往她面前一放,便又随意点起了鼠标,时不时敲几下键盘,做起那些她不懂的设计。
夜晚静谧,灯光柔和,他的侧脸在光影之下,鼻梁和唇形都漂亮。时而抬眸,又轻轻眨一下眼睛,纤长睫毛扫过,像魔法划过留下的尾星。
她莫名其妙就被吸引了目光,越看越出神,直到被男人一声打断:“好看吗?”
声音干净动听,又有磁性,缓缓落在湖水一样的夜,激起层层涟漪。
殷容像被揪住尾巴的炸毛已经设计好,是由她来亲自收拾那个傻X而已。
“没事的。”她望着车窗外不断滑行向后的街景,轻声道,“……有人会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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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屿这个时间也在家。
殷容开门的时候撞见他这张脸,瞬间就觉得刚刚被林承雨紧握着的手还隐约发烫,紧接着又想起那个夜晚昏昏沉沉的一通电话。
真讨厌。
喝醉的是林承雨,她也莫名其妙地像醉了一样,竟然将这个电话整整持续了十分钟之久。
“今天回来的好早。”乘屿道,“累了吗?”
他好像刚运动完洗了澡出来,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和短裤,发丝都还是湿漉漉的,肤色白皙,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不知情的无辜。
殷容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他平直宽阔的肩膀,冷峭的锁骨移开,往卧室里走,道:“对。”
她压抑住那莫名其妙的烦躁情绪,反复告诫自己。他们不一样。
林承雨会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出现在她家里吗?
他不会。他公司的事情还忙得团小猫:“……什么?”
乘屿转过头来看她,清隽眉眼之间都是无辜的疑惑:“你不是在看我的设计吗?”
殷容:“……”
她这才慢吞吞地望向他电脑屏幕上的复杂图像。比起他的设计,她粉色电脑边角上的可爱贴纸要有趣好看得多了。
“凑合吧。”她悠悠道,又蹙起眉:他怎么能边治病,边给她打工,还边去和教授搞那些复杂的科研项目?
这么一想,晚上她睡觉的时候他好像还没睡,早上她醒的时候他好像就醒了——他到底有没有好好治病?
殷容轻轻一蹬桌腿,转椅向乘屿的方向滑过来,轻轻和他的椅子碰撞了下,又弹开一点点点距离。
她嗓音脆甜:“你最近睡得怎么样呀?”
两人距离离得很近。她身上的香气尽数包裹了他,乘屿微怔地望向她。
女孩平
“……没错。”乘屿刚刚抓住了那一瞬间的直觉,终于确认了心中的猜想,他思索着道,“你身上的香味,让我觉得很熟悉。是什么味道?”
“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雪绒膏呀。”殷容稳住了心神,问,“哦,你是指——失忆前吗?”
“对。实在是很独特的香味。”乘屿垂眸思考着,“原来是女性常用的产品。”
殷容帮他思索:“会不会是你之前某任女朋友喜欢用?”
乘屿下意识地否定:“不可能,我……”
话还没说完,殷容却突然一拍手,道:“啊,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他的身世吗?
乘屿微微睁大双眸,听她急急道:“我们的产品更新——最重点在于留香!配方改了,香味也会变,一定要想办法保留住这个香味才可以。”
她摸起手机就起身,在乘屿沉默地注视中,去给陈树嘉打电话了。
电话一打起来时间就很长。
她也懂一点专业上的东西,和陈树嘉探讨起来没太大壁垒。这一点想通了,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挂了电话又开始查资料,翻文件,考虑起年轻消费者是否会讨厌香味过重的产品,又考虑香精的添加是否会影响消费者的选择。
等她回过神来一看表,已经凌晨4点了。她白天睡得时间久,这会儿倒是完全不困,只感觉腰酸背痛。
她仰头伸了个上到下轻柔地抚着他背脊,觉得很宽阔,摸起来很舒服,她听着他越来越轻,越来越舒缓的呼吸,又觉得把他哄睡很有成就感。
哈,什么失眠睡不着,又做噩梦,在本小姐神奇的按摩手法下都能获得一夜无梦的好眠。
她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角,若有似无地靠在他温暖淡香的怀抱里,直拍到觉得胳膊有点累才停淋得湿透,高烧昏迷着,自然对他毫无印象。但他对乘屿却印象深刻,总觉得对方失忆的事情蹊跷,打心底认为对方是不是要故意赖上自家小姐,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
乘屿关系连她也说不好。她是一个空降,如此明目张胆地树敌,到底利弊哪边占得更多,她自己琢磨好久也没想好,很想找个人商量。
可惜爸爸是个草包,妈妈无心事业,闺蜜和她不一个赛道,公司里的其他人她又不信任,一人孤军奋战,偶尔也会迷茫。
“我觉得很好。”乘屿果断地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