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太太打头,加上大家都知道路蓁蓁不过去宫里赴了个宴,回来就鸟枪换炮,乡主变县主了。
自然都有贺礼送上不提。
因为胡氏她们三人都有身孕,不能亲至,却都派了身边的心腹大丫头过来。
不说这胡氏三妯娌心中如何羡慕路蓁蓁这泼天的富贵和运气。
只说老侯爷的院子里。
傅家成年的男丁此刻都在这里,一个个脸色都说不上好看。
大老爷满脸都是强压的愤怒,至于二老爷则是一脸的淡定。
三老爷更是一脸懵逼,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至于傅知易这么一辈的,傅知简倒还稳得住,傅知著和傅知易都坐得远远的喝茶,傅知明却有几分坐卧不定的模样。
老侯爷端坐在上头闭目养神。
大老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一圈,看一眼老侯爷叹口气。
走一圈,再停下来看一眼老侯爷叹口气。
见老侯爷还稳如泰山老神在在的,实在忍不住了:“父亲,今天朝堂上,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家的人为何要弹劾靖宁侯?你是不是忘了这靖宁侯可是德清大长公主的长子?这不是一下子得罪了靖宁侯,还得罪了大长公主吗?”
就差没说,爹,你糊涂啦?
老侯爷没说话,二老爷倒是稳稳当当的说了一句:“大哥,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要不听听父亲怎么说?”
大家都把眼神投向了老侯爷。
老侯爷微微挑开一点眼皮,示意傅知易:“让易哥儿跟你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
大家又都扭头去看傅知易。
傅知易又将昨日宫中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几个男人这才知道,原来路蓁蓁成县主了。
不过对于路蓁蓁得罪了德清大长公主这事,大家的脸色都不好太好看。
毕竟这德清大长公主有多不好惹,大家都是清楚的。
大老爷忍不住就道:“糊涂!都说女人误事吧?好端端的,居然就惹上了德清大长公主,简直,简直是个祸害!”
傅知易还没说话呢,三老爷不干了。
“大哥你说谁祸害呢!我那儿媳妇如今可是县主了,陛下亲封的!怎么就祸害了?祸害谁了?”
大老爷翻了个白眼:“若不是她强出头,说出那番话来,能跟德清大长公主家结下仇怨?好处都是她得了,她倒是成县主了,这黑锅坏处都是咱们承担了!这难道还不是祸害?”
“放屁!大哥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我那县主儿媳妇哪句话说得不对?我看她说得句句在理,不然陛下能高兴的让她从乡主变成县主?”
“谁家女眷有这样的荣耀?也就只有我那儿媳妇了!大哥,你别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三老爷极力反驳,战斗力爆表。
就连傅知易都多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他这么维护起蓁蓁来了?之前不是挺看不惯的吗?
三老爷:这么久了,我难道还没看出来?三房这个家中,路蓁蓁这个儿媳妇地位排第一,自己媳妇和自己儿子都宠着,半点委屈都不给她。
而自己在三房这个家中,都不用说了,地位最低。
他痛定思痛想过了,要想把媳妇和儿子哄回来,最大的拦路虎就是儿媳妇。
得先把儿媳妇哄好了,那就事半功倍了。
所以,如今,路蓁蓁就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能说一句不好!
亲爹都不行,何况还只是亲哥!
大老爷被三老爷这番胡搅蛮缠加炫耀,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老爷,二老爷看手里的茶杯,这茶杯长得可真茶杯啊!
老侯爷被两兄弟吵得脑壳疼,“闭嘴!”
两兄弟都愤愤不平的瞪了对方一眼,勉强收声了。
老侯爷这才看向了傅知简:“简哥儿,这件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处理才好?”
傅知简犹豫了半日,看了看大老爷,又看了看傅知易。
回想起自己夫妻二人,不知道受了傅知易夫妻,尤其是路蓁蓁多少好处。
从怀上孩子,到被路蓁蓁发现不妥,提醒去找神医来看诊。
一件件一桩桩的都浮现在面前。
再看大老爷,自己亲爹,却包庇对自己妻儿有恶意的老三,这心一下子就偏了。
酝酿了半日,才期期艾艾的道:“孙儿倒是觉得四弟妹这话没说错,这事也没办错!就是,就是太冲动了些!不过,四弟妹一贯如此怜惜弱小,看不得人受欺负,这也是四弟妹的好处!”
“更何况,弟妹被封为县主,这等隆恩,谁不啧啧称奇?就是德清大长公主有什么不痛快,想来,想来看在陛下这等圣恩,也不好出手太过吧?”
“大不了,大不了以咱们侯府的名义,备上一份厚礼送到德清大长公主府上去,在中间转寰一下,这说不定冤家宜解不宜结,德清大长公主不计较了呢?”
说完,又看了看老侯爷的脸色。
老侯爷的神色很平静,压根看不出来什么。
傅知简这才忐忑的退到了一边。
三老爷见傅知简都这么所,立刻打蛇随棍上:“我觉得简哥儿说的很是,女眷之间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