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奇骑士就像是耐心的猎手,不断收割着城墙上玉勇和守卫的性命。
叛军本来战斗力就不强,再加上在哀痛山脉晃荡了快两个月,早已磨没了战意,根本不是玉勇们的对手。在中午之前,攻城的叛军退去,内城算是暂时守住了。
然而在清点损失时,李嗣发现,光是打退这一次进攻,内城就付出了近百人的伤亡,而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奸奇骑士对他们造成的杀伤则尤为突出。
再这么打下去,内城陷落恐怕就在今天了。
将同袍的尸体搬下城墙,内城陷入了一片死寂,玉勇和守卫们坐在阴凉处喝水休息,但李嗣心里清楚,在一上午的战斗过后,这里的每个人心中恐怕都只有绝望。
实在不行,用色孽法术冲出一条血路吧。李嗣摸了摸手上的色孽符号,这么做虽然会暴露自己,但至少能先活下去。
或者要不要试着祈祷看看?但是色孽……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声鸟啼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转头一看,一名鸦人落在空地中央。
鸦人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嘶鸣,他抬起弯曲的一只腿,锐利的爪子上绑着一封卷好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