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柄玉勇校尉的佩剑,说明来意之后,很快就有一个军官迎了出来。
“你是新来的校尉?”
也许是因为这天无需操练,军官只披着一件绣着金龙的黑色睡袍,他指了指李嗣手中的佩剑,又接着说道:
“我是南阳的门下督瞿铁山,昨天长垣来信,说有一个新的校尉要来南阳,就是你吗?”
李嗣点了点头,瞿铁山一招手:
“你跟我来。”
走了没多远,就是南阳军营的大帐,大帐内摆着一张宽大的木头桌案,上面是胡乱堆放的牒牍,还有一盏被点燃的油灯。
瞿铁山一把将那些牒牍扫到地上,总算让桌案上铺着的东西露了出来——那是一张南阳城的地图,只不过又破又旧,还有不少地方沾着油污。
他俯下身去,在地图上端详了半晌,才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指着那个地方,对李嗣说道:
“这是你的驻地,牡丹坡,那里有五十个新兵,不过甲胄也就二十多副,先凑合着用用吧。”
五十个人二十副甲,这能叫凑合用用?李嗣禁不住在心里大发牢骚,他原以为玉勇作为震旦的正规军,多少也该是那种专业的形象才对。
看来无论哪个世界都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瞿铁山看上去很不耐烦,只是简单交代几句,就匆匆打发了李嗣。
因为天色已晚,李嗣只能先在军营里凑合一晚,好在军营里还有空出的床和干净的被褥,睡起来比朱家村的破床和蝰门关大牢里的茅草堆要强的多。
躺在床上的李嗣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南阳这个地方他只在游戏的另一个剧本里见过,并且还是处在一个叛军派系的控制之下。
但从现在来看,南阳风平浪静,城中的一切如常运转。李嗣所知的眼下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先不管能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至少现在能先活下去了。
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