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晚上褪去首饰时,都脱不下来。”阮酒酒道。
胤禛踮着脚,托着阮酒酒的手腕,认真的看了看。
水头极好的白玉手镯,和阮酒酒羊脂般的好皮肤交衬着,一时竟让人分不出哪个更滑。
“是额娘今天戴的这个玉镯,圈口比之前的玉镯小。”胤禛道。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胡说,忽悠蒙骗阮酒酒,胤禛还喊来帮手。
“雅兰姑姑,您说是不是?额娘今天手腕戴的的镯子,和昨日是不是同一只吧。”胤禛道。
雅兰在旁边做事,阮酒酒和胤禛这边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但是,禀着对胤禛的信任,和胤禛的靠谱,雅兰毫不犹疑的答道:“今儿给主子拿了只圈口较小的镯子。”
“主子昨儿说镯子圈口有些大,总是从手腕滑下来,奴婢今日便挑了个小些的。”雅兰道:“主子若是觉得镯子小了,奴婢再去拿个镯子过来,给您换一只。”
雅兰说的有理有据,阮酒酒清醒的脑子,被说的一阵迷糊。
她回忆着昨天,好似是说了这句话,又好似没有。
“不用麻烦了,就这样很好。明日戴珍珠软镯。”阮酒酒道。
雅兰笑了笑,道:“是,奴婢记下来。”
“既然没有胖,那我再吃一口牛舌饼吧。”阮酒酒嘴馋道。
香酥的牛舌饼,馅儿是咸的。一口咬下去,饼皮酥脆。
胤禛乖乖坐回到椅子上,陪着阮酒酒继续吃饭。
阮酒酒吃了两口,就放下不吃了。
“走,咱们娘俩儿去院子晒太阳去。”阮酒酒漱完口后道。
胤祚小懒猪,还在呼呼大睡。
没有人叫他,只让他好好睡着。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快乐,对胤祚来说,只有年幼的这几年。要多多珍惜。
一出门,抬头看天,蔚蓝色的天,金黄色的砖瓦,又是好天气的一天。
“额娘,今日是小姨母订亲的日子吗?”胤禛问道。
阮酒酒牵着他的手,慢悠悠的在庭院里走着。
宫女、太监们,垂着手跟在后面。
“大事小事,额娘的大宝贝儿都记着呢。是今日。前日,怀恩就出宫,替本宫送过贺礼了。”阮酒酒道。
“有额娘在,小姨母以后嫁去钮祜禄府上,会过得很好的。”胤禛道。
阮酒酒笑着道:“额娘就这样厉害?连别人的婚嫁,也能庇护的了?”
胤禛点头道:“儿子让八喜打听过。钮祜禄娘娘前日也给钮祜禄府上送了贺礼。听说,很是贵重。”
“八喜这丫头,消息愈发的灵通了。你教人教的很好。”阮酒酒夸赞道。
胤禛嘴一咧,乐道:“是额娘给儿子挑的人好。”
八喜在胤禛房里收拾着东西,此时不在胤禛边上。
若不然,让她听了这句话,得高兴的傻笑一天。
主子和德妃娘娘一起夸她,那是比过年领红包只差一点点的兴奋和快乐。
“等小姨母的订亲宴办好了后,郭罗嬷嬷就有空进宫来陪额娘了。”胤禛道。
这才是胤禛记挂着,他未见过几次面的姨母订婚日子的本质原因。
儿子博启的媳妇儿又有了身孕,刚两个多月。庶女玛颜珠要订亲。身为当家主母的塞和里氏,这两个月来,忙的脚不沾地。
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
哪怕玛颜珠要订婚的对象,是皇帝赐婚,家世也是头一等的钮祜禄家,都不如亲女儿重要。
塞和里氏有心想进宫看望阮酒酒,阮酒酒却心疼塞和里氏,不忍心她往来奔波。
入宫的规矩太麻烦,对于劳累过度的人的身体来说,并不好受。
不如等一切忙完了,塞和里氏休息几日,再一身轻松的进宫来陪她。
塞和里氏是听劝的,因而没有强求一定要入宫。而是听从女儿的安排,先安排好家里的忙碌事宜。
庶女订婚宴结束后,儿媳的胎应当也坐稳了。
那时候,府中的事情,可以交由儿媳、庶女一起打理。
阮酒酒弯腰,慈爱的笑着,摸摸胤禛的头。
她眼神温柔道:“多谢胤禛替额娘想着了。额娘有你和胤祚,就觉得什么都好。你们是额娘心里最宝贝最重要的人。”
胤禛嘴角一翘,用力点头:“嗯。额娘也是胤禛最重要的人,最最重要的人!”
胤禛一腔心意,灼热、真诚、不私藏的全部涌向阮酒酒。
他的额娘啊,是他两辈子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