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还是老样子,喜欢没有厉衡的地方,厉衡走后,她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虞清仪遂从床上坐了起来,但这一次,她竟是感觉到她的腿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遂不可置信的尝试着站起身来,尽管浑身上下都疼痛难忍,但她扶着床沿的时候,竟是能站住了。
门外的四喜见虞清仪竟能勉强站起来了,险些喜极而泣:“主子,您这是……”
“别告诉厉衡。”虞清仪第一反应就是怕四喜又将这件事告诉厉衡,“把我的马牵来,我要离开这里。”
四喜现在也不敢再惹她,遂道:“那咱们能去哪儿啊?”
“去皇宫,我要等到宫门大开,去见我父皇母后,还有皇兄……”
她全家都在那里,从未离开过,唯独她自己被困在这个囚笼里。
四喜没有再规劝她,毕竟虞清仪已经自尽过一次了,他当时也被吓得不轻,眼下虞清仪想做什么都随她, 四喜哪里还敢跟她唱反调?
于是,四喜把虞清仪的马牵了过来,他问虞清仪要哪匹,虞清仪说要皇上给的那匹。
四喜也不敢反驳,但他打心底还是觉得厉衡送她的那匹更好一些。
深夜,虞清仪明目张胆的骑着马出了府门,她不想再管厉衡会不会惩处她,也不会再管是不是宵禁。
谁若是出来杀了她,那还真就是成全了她!
殊不知,这深更半夜的,铁面倒是发现虞清仪一个人出现在大街上,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他遂好奇的上前道:“瞧你这伤痕累累的模样,是让摄政王给打了?”
“滚开。”
虞清仪知道这夜里在外面游荡的只有这等无赖,但她没心情搭理他。
铁面现在没接到指令,也没有对她动手的意思,他遂直言道:“上次没动手杀你,纯是因为我这个比较八卦!比起杀人,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厉衡的奴隶?”
她再也不想听这个词汇了,遂抬头道:“要不还是打一架吧?上次不就是在夜里,我骑着马被你无缘无故的打到墙缝里吗?你要是喜欢墙缝,那我也可以送你进去——”
虞清仪说着,直接出掌朝着铁面打去!
铁面立刻躲闪,当即惊叹虞清仪的功力居然比上次强了许多。
“没有命令,我是不会跟你动手的,上次得罪了摄政王已经惹了一身腥,就算想杀你,也不会这么直接。”
既然他没有恶意,虞清仪也就不再理会他了。
“不过,你大半夜的往皇宫的位置走是有什么急事吗?难不成你要替那厉衡上早朝?”
“别开玩笑了,从今往后,我与厉衡不死不休。”
铁面:“……”
他突然猜到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要去你哥的墓前吗?我可以带你去!”
按说这铁面害过她,她无论如何都不该再信他了,但她现在觉得死了也罢,反正离开王府还会被抓回来,那她去哪儿都无所谓了。
她遂如同自暴自弃一般的答应道:“那好,你带我去。”
就连铁面都疑惑她居然就这么让他带她离开!
“你不怕我把你拐到左相府?”
“随你的便,只要能离开厉衡,去哪里都无所谓。”
好家伙!这么有意思的一出戏,他铁面更应该火上浇油才对!
于是,铁面便落在虞清仪面前,直言道:“上来!我背你进皇宫!我有无影神功,那些守卫根本发现不了我!”
说白了,他最是擅长当刺客,所以才稳稳的留在了左相府。
不多时,铁面便带着虞清仪离开了原地,迅速跨过了皇宫的大门,来到了皇宫后院。
而这期间,厉衡正在批阅奏折,但他隐约觉得事态不对,方才起身来到虞清仪所在的房间查看。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怔在了原地。
屋内竟是空无一人!
他立刻转身问四喜道:“她人呢?”
四喜“扑通”一声跪在原地,回道:“回摄政王,姑娘她说她想出去走走,奴才不敢忤逆,于是便纵她出去了。”
“你说什么?!”
四喜居然把她放走了?整个摄政王府都没发生过这么荒谬的事!
但四喜却叩在原地恳切的道:“瞧着姑娘是再也待不住了,她这段日子心情憋闷,寻死觅活的,奴才只能顺她的意,她想骑马进宫去看她父皇,那就只能让她出去啊……”
厉衡听着这话,简直咬牙切齿,他懒得治他的罪,赶忙起身出去追她,但还没走出去多久,便见她的马停在了原地。
人不见了。
厉衡心里“咯噔”一声,不敢想象她重伤未愈,此刻又是被谁绑走了?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是不要命了吗?”
于是厉衡再度派出猎犬四处寻她,他哪里知道虞清仪是被铁面用轻功带走的,猎犬猎鹰都找不到他的位置,这才是他的恐怖之处。
而铁面主打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飞檐走壁的将虞清仪带到了皇宫后花园的一处陵墓。
要知道深夜在皇宫蹦跶可是死罪,但他一个刺客根本不怕这些,不成想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