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倘若现在还无法抵达大门口,那就休要怪他不克制了。
厉衡遂站在门口,就这么俯视着她,瞧着她挣扎着一步步往前挪动,身上尽是尘土和鲜血。
他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恨他?
她难道不清楚厉衡一点点把她栽培成今日这般模样,他是最见不得她变成残废的!
他嘴上说着狠话,实际上又怎么下得了狠手把她变成如此模样?
就在厉衡思索的间隙,他的脚下突然有一只沾满鲜血的小手紧紧抓住了门槛。
她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方才爬到了这里。
而这时,一炷香正好燃尽。
“还算准时。”
厉衡说着便打算扶起虞清仪,把她带回去,结束今日的训练。
岂料,虞清仪的小手竟抓着门槛不肯松开。
厉衡眯缝着双眸,提醒道:“该回去了。”
但虞清仪仍是不肯松手,她好不容易来到摄政王府门口,她是真的铁了心打算离开这里!
厉衡见她非要跟他对着干,不耐烦的道:“本王劝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本王对你的耐心可不多了。”
而虞清仪并未搭理他,反倒是卯足了最后一丝力气将上半身跨出了王府,但就在她想把下半身也挪出去的时候,突然!
厉衡忍无可忍,一脚踏在她的腰上,那一脚下去,疼得虞清仪险些背过气去。
但她记得虞清君最后留给她的话是——她不是厉衡的奴隶!她是自由的!
她不想再留在摄政王府,她要离开这里!
厉衡感受到她的坚决,但她越是如此,厉衡越是恼怒。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本王是吧?”厉衡几乎咬牙切齿的道,“本王今日就把话给你放这儿!你走不了!这辈子也走不了!你是本王的人,还奢望跟虞清君远走高飞,简直就是做梦!”
厉衡不知她为何偏要惹怒他,但她的态度打实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他哪里还管那么多,盛怒之下一把捞起虞清仪朝着主院走去。
虞清仪惊骇的道:“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干什么?你说本王要干什么!”
本来都决定好生对待她了,奈何她偏要激他!
厉衡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那份怒气,一把将虞清仪扔到床上,但虞清仪再也不想伺候他了,她就算爬也要挣扎着离开厉衡的床。
厉衡见她如此反抗,越发的怒火中烧:“本王真是给你脸了!”
话落,他根本不给她准备的机会,直接贯穿了她。
虞清仪只感觉身体如同被一支长矛刺中,疼得全身都在抽搐。
厉衡最是厌恶她这样的抽搐,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两个月,厉衡没日没夜的盯着她。
最开始有几次看到她四肢抽动几下,以为她要醒了,结果郎中说因为这一箭伤到了经脉,才会出现无意识抽搐的情况。
她双腿站不起来亦是受经脉影响,她凭什么这么怀疑他!
他在她心里就这么不堪吗?凭什么!
厉衡想到这里,越发的躁狂,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一般。
殊不知,这一次,他竟是破天荒的听到了虞清仪惨叫的声音。
她原本就已经很疼了,厉衡却不管不顾的折磨她。
在失去意识前,虞清仪发誓,她这辈子都跟厉衡势不两立,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
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然是次日午时了,她听到床前有声响,原是郎中又在施针。
虞清仪已经无所谓了,也没有睁眼去观察眼前的情况。
倒是郎中嘱咐着厉衡道:“平时就像这样按着她腿上的穴脉,对她的恢复有很大的帮助。”
“本王知道了。”
在郎中走后,厉衡便尝试着帮她按摩一下双腿。
哪成想,他的手刚碰到虞清仪的小腿,虞清仪的小腿便本能的缩了一下。
厉衡一怔,下一刻便听虞清仪厌恶的道:“别碰我!”
原来她醒了,不然他还以为又是无意识的痉挛。
既然她清醒了,厉衡遂也不客气了,他直接扳住她的腿,用内力冲击着她的穴位。
但虞清仪却觉得很痛,失去意识之前,他的暴行几乎将她整个身体都拧碎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痛。
她本能的想要踢开他,让他滚开。
但厉衡却是注意到——她的腿能动了!
于是厉衡加大了冲击穴位的力度!
那种冲击穴脉的痛感让虞清仪的双腿再一次不住的抽搐,她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瞠着眸,一动不动,犹如一个死人一般。
而厉衡这一次没有照顾她的感受,自顾自的冲击着她的穴脉。
直到他停止的时候,看到虞清仪睁着双眼,双眸没有任何一丝神色。
看来,这个王府,她是真待不下去了。
“你若是能站起来,本王就放你离开王府。”
但虞清仪却是不屑的笑道:“摄政王还说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也不怕天打雷劈。”
她想,也许她哥不在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