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怜悯众生,且从小接触为君之道,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皇帝啊!”
“唉,可贫僧现如今早已出家,又如何可以替你分忧?”
安逸内心挣扎了许久,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关系的皇兄,待过几日,自然会有人来找你,路我已经给你铺好了,接下来,我与督主会将所有朝臣的情况说与你听。”
沅棠欣喜的看了一眼鹤川,然后拉着沅竹来到桌子旁边坐下。
“先歇息一日,明日再说吧,你从小娇气惯了,徒步上山也是难为你了。”
“原来半山腰跟着我们的人是安逸师傅。”鹤川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嗯。”
“啊,二哥你怎么也不喊我一声?”
沅竹能感应到这几天会有大事发生,也听说了京城中有异动,前些天来找他的那一批批人他也都知道是宫中的人。
“想看看沅棠如今,到底成长了没有。”
“二哥,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年过的有多苦……”
或许是沅竹修佛的缘故,沅棠也觉得他很是亲切,不知不觉就把满肚子的苦水都说给他听。
“那时候总督老是欺负我,我可害怕他了。”
沅竹淡笑着看了一眼鹤川,后者略有些无奈。
“总督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
“那二哥,你是不相信我喽!”
沅竹低头轻笑不语。
“本以为找到二哥是找了一个帮手,谁知你两人竟是一伙的,若是小顺子在我旁边,他肯定是帮着我的。”
“臣也是站在皇上这边的。”
沅竹注意到了鹤川看她的眼神,里面潜藏着他对眼前的女孩深深地爱意。
难怪,难怪。
难怪雷厉风行的总督也会露出无奈的神色,难怪他能陪他她走这么远的路来寻他,也难怪这丫头在皇位上坐不住了。
晚上,两人在寺中简单吃了点东西,沅棠早早就去睡了,这两天真是累坏了。
先是沅介的事情,解决完以后没怎么休息又马不停蹄的来找沅竹,长时间不锻炼的她确实有些疲惫。
而鹤川却在凉亭里与沅竹下着棋聊着天。
“你我有多久未见了?”
“陛下登基那年殿下正式归隐,到如今已有将近八年了。”鹤川微微一笑,手中的棋子轻轻落下。
“时间过得真快啊,这八年里,世事变迁,物是人非。” 沅竹点头赞同。
“是啊,殿下当年的决定确实让人意外。不过,如今看来,或许也是明智之举。” 鹤川看着棋盘,沉思片刻。“这局棋,你我胜负难分啊。”
沅竹笑道:“总督的棋艺依旧精湛,我虽全力以赴,仍难以取胜。”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着往事。
“纯灵这些年,过得好吗?”
“不好。”总督摇了摇头,“她从未接受过任何为君之道的教育,坐在那高位上不甚惶恐。”
“唉,我早该知道的。”沅竹叹了口气。
“殿下是何时得知,如今的皇帝是当初的纯灵公主?”
鹤川落下一子,抬眸看向沅竹,今日对话他能感觉到,沅竹其实对沅棠的身份早有怀疑。
“她登基第二年,我听说当今圣上不堪重用,我知三皇弟不可能如此,故而去过皇城。”
那年他便怀疑了,但是他没有去深入打听,而是离开了。
他觉得,国运如此,万事万物皆有注定。
一周后,沅棠力排众议在外派北洛国祝寿的名单上硬是加上了自己的名字,命凌丞相监国,两人启程前往北洛。
与此同时,凌世轩也收到了沅棠的亲笔书信,里面交代了她接下来的安排。
“嘤嘤嘤,没想到皇上这么信任我!这肯定是总督比不了的!”凌世轩拿着信感动死了,他当即派了人去常青山接回了安逸大师,将他安置在宅院中。
沅棠自北洛国回来后一直身体状况不佳,卧床休养,一月后,南平帝驾崩。
群龙无首之际,凌相站了出来,称有先帝遗诏,传位于太上皇的二子,沅竹。
在凌相的辅佐下,沅竹顺利登基,且用了一年时间以智慧跟谋略征服了众人,南国从此进入新的太平盛世。
南国某个小城镇。
整条街道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红绸彩带随风飘扬,弥漫着浓郁的喜庆氛围。
新郎身着华丽的锦衣,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他面带微笑,迎接这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新娘则身披凤冠霞帔,美丽动人,娇艳欲滴。妆容精致,宛如仙子降临人间。
婚礼现场,宾客如云,皆身着华服,谈笑风生。乐师们奏起悠扬动听的乐曲,气氛欢乐而祥和。
沅棠跟鹤川成亲了,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在一个没有人知道他们身份的小镇。
一轮清月高悬天边。
鹤川近在咫尺的凝视着沅棠,她透过他的瞳孔看见她带着红晕的脸颊,以及方才拥吻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神。
“臣……”
“我已经不是皇帝了,你可以唤我棠儿。”
“棠儿……”
他的鼻息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