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自己,则是直入大牢。
“怎么样。”走入满是霉味的大牢,陈然笑问“这里的环境还满意吗?”
心头惊惧的贾珍,依旧是在强撑“陈子厚!你莫不是疯了?竟敢私自关押朝廷命官,你是想造反不成?”
陈然笑笑没回应,转身在牢头送来的椅子上做下,旋即嘱咐牢头“把你们这儿手艺最好的给喊过来。”
当牢中手艺最好的师傅,带着他的各种锤子镊子钳子剪子刀子等等工具来到牢房里的时候,贾珍终于是破防了。
“陈兄,陈大人!”他连声哀求“你夫人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我家夫人也是一起遇到土匪的啊。”
“贾将军在说甚?”陈然面露愕然之色“什么土匪?咱们不是在说谋逆案吗?”
“谋,谋逆?!”贾珍的心跳,都慢了一拍。
“你别胡乱按罪名!”他颤声尖叫“我要见陛下,我要见太上皇~~~”
“行了,别演了。”陈然笑了“你的事发了。”
得知自己藏起来的来往书信都被查抄出来,并且送到了皇帝的案头,贾珍的精气神,一下子就垮了。
陈然略显无趣,起身嘱咐牢头“好生招待,尔等的手艺活,让贾将军好生享受一番。可别弄死了。”
“大人放心。”
牢头恭送“入了牢中,生死就由不得罪囚了。”
来到府衙后堂,贾雨村正在招呼贾政。
东府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荣国府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
下值回家的贾政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询问此事。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得知贾珍居然是牵扯入了谋逆大案之中,贾政惊的手足无措。
见着陈然,就像是见着了救命稻草,连忙上前“子厚,怎会如此啊~~~”
“政公。”
对比起来,陈然对待贾政的态度算得上是好的。
不是因为贾政人品什么的,纯粹是因为贾政有两个漂亮女儿。
这年头谁还关注人品啊,都是只看有没有好处。
只要有好处,口称‘义父’纳头便拜也无妨。
“宁国府涉谋逆大案,勾连外族走私违禁,买凶伤人诸多罪行已然定罪。”他先是把事儿拉起来,吓的贾政双腿发软。
跟着补充一句“宁国府之罪,不涉荣国府。”
真要是按照律法办事,怎么可能不涉及?
九族血亲都是假的不成?
真要是无所顾忌办成铁案,都中与金陵各房的贾家人,得埋下二亩地。
纯粹是因为太上皇还活着,还愿意庇护贾家,这才让荣国府逃过一劫。
待到太上皇没了,贾家自然也就随之崩塌。
贾政松了口气,不连累到荣国府就好。
这可是谋逆啊,十不赦之中的头一条!
他也是熄了谈交情,甚至去探望贾珍的念头,急匆匆的赶回家里,将噩耗与喜讯传递回去。
贾母到现在都没敢吃晚饭,生怕是最后一顿,就等他的消息了。
待到贾政离去,陈然转首望向贾雨村“府台大人,过几日的竞标,就由你去主持了。”
贾雨村疑惑不解“这是为何?”
陈然干脆回应“我要去收房。”
之前的功劳都一笔勾销换了宁国府,那陈然自不会有心思继续去完成后续工作。
他现在只对宁国府的院子感兴趣。
嗯,还有宁国府里的人。
隔日一早,陈然早早来到了顺天府的牢狱之中。
“怎么样了?”陈然隔着栅栏看着躺在草堆里一动不动的贾珍“昨夜过的可好?”
“大人。”牢头谄媚躬身拱手“昨天这位罪囚,试用了两道小菜就扛不住了,连自己喜好食屎事儿都给说了出来。”
陈然明显来了兴趣“然后呢?”
“然后就请他继续吃正餐。”牢头表功“昨夜总共请他吃了两道小菜,四道正餐。骨断筋裂晕过去七次,天亮之时方才让其稍稍歇息。”
说罢,又补充解释“若是一直用刑,恐其身子撑不住。”
“做得好。”陈然也是毫不吝啬“昨日送来的,还有许多宁国府仆役。也招呼他们尝尝鲜,让他们利索的将身家银子都给吐出来。到时候尔等可拿一成,用以酬功。”
一众牢子们大喜过往,连连道谢。
这可是能光明正大拿出去花的银子。
贾家的家贼非常出名,不仅仅是他们自己家中子弟,姻亲好友在挖墙脚,就连那些家仆们也是连天加夜的往自个家里搬银子。
像是赖大兄弟,在贾家的时候说是仆役,可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里,那就成了老爷。
陈然对贾家的这些事儿不感兴趣,他只对这些豪奴们的身家银子感兴趣。
“对了。”
离开之前,他嘱咐件事“有个叫焦大的放了吧,让他回去继续养马。”
出了府衙,上马直奔荣国府而去。
那儿还有个宁国府外逃的妹子,得接回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