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然后解下信,一松手、任由鸽子冲天而去。
然后悄悄穿好衣服,回头望望晨睡中的夫人,转身出房。
这时候,家人们还都没起床。
他独自来到厅堂中坐下,只有听到动静的管家王忠,端来火盆、收拾茶水。云鹤一摆手,打发他出去,然后拆开信,赫然现出了将军亲笔——
赖公之力,夫人安然归营。除夕日,本帅将亲入赵城,望公速为谋划、疏通两城为盼!
……
这话看着客气,实际有些打脸,——自己初次“履新”,几十个隐秘部下就被格杀殆尽了,有什么理由反而获赞呢?
隐约中,上官昀感受到一丝莫名的担忧和压力。——他太熟悉自己的将军了:对最亲近的人,他从不吝惜喝骂;而对疑虑之人,却往往礼敬有加!
他折起信,随手丢进火盆里。一边拨弄着四溢的烟火,一边想道:“这是在敲打我吗?……他是不是把那几十人之死,全算在了本官头上,在怪我谋划不力呢?那么他说的要进城,到底真的假的,真的要将安全系于本官吗?”
上官昀越想、越理不出个头绪,越觉心虚。
外面的冬阳,这时已洒满庭院。家人伙计们陆续开工了,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王云鹤烦躁的拨动着炭火。
当他翻起一块即将烧透的木炭时,却忽然醒悟:“我怎么忘了!李军被苏军一分两段,将军实际已成瓮中之客了;必是见火已上房,这才要借赴约迷惑萧闵、好趁机撤军吧……”
“看来他是真的要来了啊,”
上官昀不由叹息了一声:“可要打通从皇城到外城的各道防卫,慢说一日、就是一月又谈何容易呢!要知道,现在执掌西京防卫的可是萧洪呵!”
一想起萧洪,就记起他昨夜杀人不眨眼的样子,颓然的扔掉了铁筷:“唉,这个一等一的狠人呵……”
蓦地,
他脑海中出现了上官金英的身影,心里不由一动!——这孩子有些见识,最近又与宦官武恩的儿子打得火热,何不再找他来商议一下呢?
于是抬头唤管家王忠:“去,把少爷叫到这里!”
“是,老爷。”
王忠答应一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