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桃意识到自己又“自作聪明”了,连忙殷勤的去为夫君斟酒。
李淮一捂杯口,盯着她问道:“他……,我说的是月郎,这几天还算安静吗?”
“他啊,……刚来时傻乎乎的,像个木头;后来带他见母亲,——哎,你说怪不怪:他居然开口就叫娘!……母亲自然不信,也不答应也不说话、却用手去摸他的胳膊!”
“胳膊?”李淮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是啊。”
“哪边!”
“……右,……不对,左,……呃,哪边是左?”
李淮要被她气笑:“你执壶那边!”
“对对,就是那边!”
“之后呢?”
云桃得意的望望丈夫,故意卖了个关子:“之后啊……让我想想:之后……,呃,忘了!”
李淮直直的望着她。眼神中居然闪烁起焦急的火花!
独孤云桃见状,忽然噗嗤一笑:“别这样瞅我啊,嗯……哦、我忽然又想起来了:也许是摸到他左臂上那块暗记了吧,母亲忽然就儿一声肉一声的哭起来了!”
李淮一惊而起:“你确定不是那块伤疤,而是暗记?”
云桃又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像你妈一样老花眼,暗记和伤疤还认不清嘛?”
李淮愕然的坐了回去:“……不会这么巧的,……怎么会有这等怪事……”
云桃圆睁杏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夫君,……什么巧不巧怪不怪的啊?”
李淮猛一抬头:“你速去母亲房里瞧瞧,看月郎臂上的暗记、是不是一个半月形的红色胎记!”
云桃脸一红:“你疯啦!——这又不是夏天,哪有嫂子当众去扒小叔子衣服的呢?”
经她这一数落,李淮才感觉的确有些失当,也禁不住笑起来:“那就给他单独一座帐篷吧,再派白碧二姬过去侍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打发这俩小妖精过去,你舍得?”
独孤云桃在似笑非笑时,鼻梁上的笑纹虽不是特明显、却特让人心动,令李淮那一肚子不悦瞬间融化了,重新将其搂在怀里说:“给自己的亲弟弟,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呵!”
女人娇嗔的一撇嘴儿,再次挣脱了夫君:“说的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那要是我呢,你也舍得?”
“你这个不良妇,看本帅怎么收拾你!”李淮说着,作势又要去抓她!
云桃娇笑着向外一起身、匆忙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