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真香!”李秀宁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我相信你一回,那这鱼肉百姓的赵泰,应该如何处理?”
‘咚~咚~咚~’,亳州刺史赵泰跪地就是三个响头,“钦差大人手下留情啊,我关陇赵氏与弘农杨氏本是世交,我父亲赵宗曾经与令尊杨司徒也是关系不菲!”
“陛下对、对贪污极其厌恶,看在都是门阀世家的份,杨大人给小人一条活路啊!”
赵泰拼了命的求饶,这可不是打苦情牌,隋文帝杨坚对贪污是零容忍,像赵泰这般私吞老百姓的赋税,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李姑娘,我与令尊唐国公也是至交啊!你与杨大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大喜盈门,莫杀生啊!”赵泰为了活命,再次向李秀宁求情,几乎是口无遮拦。
“别求我,我优点之一就是大义灭亲。”杨聪淡淡一笑,眯着眼瞅了瞅李秀宁,“咱俩这么配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李秀宁则是大发雷霆,杀气迸起,“你这个贪官,早知今日,当初鱼肉百姓之时为何不手下留情?难道你道个歉,百姓们遭过的罪,就能减轻了吗?”
杨聪也是没想到,这个李秀宁一介女流,竟然将是非功对错看的如此重。
在这个官官相护的时代,这种品质真的很稀有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李二的姐姐尚能如此热血爱民,怪不得历史的李世民能做一个千古明君。
“杨大人、李姑娘,若是放我一马,罪臣赵泰可能有法治理这蝗灾!”
“治理蝗灾?”李秀宁所迸发出的杀气逐渐收敛,“蝗灾是造成一切的根源,赵泰若是能治理了蝗灾,也算是功可抵过,一定要让他一试!”
“就他?”杨聪也是无力吐槽,“凶女人,赵泰有这本事,早就回京城做尚书去了,还能蜗居于此?”
对于杨聪而言,尽早离开亳州,到达扬州才是策。
从亳州往扬州的驿道,需要经过徽州,周边山水环绕,恐怕埋伏的杀手不在少数。
“非也,非也!”赵泰的狡辩打断了杨聪的思绪,“杨大人,李姑娘,赵泰是真的调查过这亳州的蝗灾,且听赵泰一一道来!”
“这蝗灾为何年年侵袭亳州,赵泰虽不得知!”
杨聪打断赵泰的发言,“你不得知,那还墨迹个啥?”
“杨大人息怒,赵泰研究了亳州的风土人情,发现了一件奇事!”
《亳州地方志》中有一古老且神奇的记载:
当年孔子带着三千弟子周游列国,一行人来到当时的焦邑,也就是现在的亳州。
孔子大徒弟子路负责指路,走在队伍前方前面。
刚出亳州城南,见一个身材高大之怪人,站在大道仰头看天,长吁短叹。
这人面相奇异,面颊狭而长,面色苍黄,口中不停重复着一句话,“一年三季真难熬,一年三季真难熬......”
子路感到很奇怪,忍不住前拱手为礼,问曰:“明明一年有四季,你为何偏偏说是三季?”
长脸怪人看看子路,嘲弄他道:“黄毛孺子,哪里懂得天地之理!我说是三季,自然是三季,哪有四季?”
子路见怪人出言不逊,不由的辩道:“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天下皆知,自三皇颁行历法于天下,农夫赖以春种夏播,秋收冬藏,怎么说是三季呢?”
怪人继续嘲笑道:“你说四季,我说三季,你敢打赌不敢?你的老师是天下圣人,只要孔夫子说一年是四季,我便把我的脑袋输给你!”
子路不以为然,“这位智者,争辩几句,不过寻常之事,哪里需要赌性命!既然你提到孔夫子,咱们不妨请我老师评判评判!”
二人来到孔子车前,把打赌的事说了一遍。
孔子下打量了长脸怪人一番,吃了一惊,马指着子路说:“小子无知,这位智者饱经岁月风霜,说话自然有道理,就是一年三季慢慢熬。”
长脸怪人打赌赢了子路,却面无高兴之色,反而有些失望地扯下子路的帽子,戴在自己头,说道:“你输了,就以你的帽子代替头颅输给我吧。”
长脸怪人把子路的帽子戴在头扬长而去。
孔子对一脸愕然的子路说道:“输了帽子是小事,你可知道这智者是谁?他是蝗虫之神,一年三季吃庄稼,农民已经不胜其苦,我要说是一年四季,他的子孙们冬天再不冻死,满天之下哪还有植物生存?天下百姓还有什么吃的?”
子路恍然大悟,原来这祸害粮食、植物之虫神,竟然也有悲天悯人的一面。
孔子与徒弟们便告知当地的村民,在亳州的南郊,为蝗神建了一尊‘蝗神庙’,用来感激蝗神对人类的一丝悲悯。
赵泰讲故事讲的声情并茂,李秀宁完全趁机其中。
王八汤和程咬金则是不为所动,在他们两个的心中,杨聪就是出了名的民俗冒犯者。
杨聪也没让二人失望,直接讽刺道:“怎么,蝗虫神都出来了?孔夫子也出来了?”
杨聪模仿其赵奔的口气,“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孔老二从来不主动提怪力乱神之事,为何他遇到的神仙鬼怪又如此之多?矛盾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