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些孩子是在忍饥挨饿、过度劳累、甚至在庄子上遭受着虐待之苦,大户人家只看见今年有多少人丁在吃饭,就得产出多少人头的收成。
遇上年成不好,一年到头,别说盈余,就是吃饱都成困难。
如此情形,也加剧了重男轻女现象,弱者由此挥刀向更弱者,庄户人家十女不存三,皆是因为辛苦养大了便一抬轿子出门去,成为了‘别人家’的劳动力,叫人心下难平。
赵陆突然想到了鬼刀。
地痞流氓做事不讲规矩,但地痞流氓在成为地痞流氓之前其实也是一些正常人,捞偏门一本万利,好端端的生活没有想头了,‘走火入魔’也不算稀罕事。
有虾米就有小鱼,鬼刀就是这么个小鱼,他是个野路子镖师退休的,一身的江湖匪气,更难得的是在西大营附近,还能带着一帮小弟活得如此滋润,可见守法又有能量。
于是……赵陆觉得自己这五六年别的本事没有,忽悠人确实很厉害。
“只要大哥肯帮忙,解决部分流民的活路,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赵陆说得激动,鬼刀和几个小弟也听得很激动。
有时候这个气氛一到位,成事就是一拍脑瓜的问题。
毕竟流程很透彻,想要一个人一直缺钱一直劳动,唯一的办法就是失地和负债。
流民们没有土地就等于没有立身之处,想要安身立命,自愿负债是个问题,如何建立一个信贷体系,成了赵陆眼前最大的难题。
毕竟,谁会清醒又明白的负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