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大夫们,宣布结论后,一直被那位脸色骇人的大人盯着,大气都不敢喘。
这都什么事呀。
“司大哥,我们将叶大哥送回房吧。”
巫叶舟站在一旁,抹了把脸。
他是真的佩服那黑苗女子,眼泪不要钱的吗?
说落就落,眼睛好酸!
司銮将人打横抱起,唯有在回春堂大夫面前顿住脚步,蹙着眉,像是要说什么。
这大众之下,要让他们开补肾气的药方,南景这脸,恐怕挂不住。
思及,他直接离开,临走前,朝着胡公公微一颔首。
算了,到时让府医开药,也是一样的。
见最凶的那位已经离开,两位大夫松了一口气。
出个诊差点把自己吓死,太难了。
接下贺飚递来的诊金,数值之大,岁数大的大夫有点咋舌,这——一片金叶子。
贺飚冲着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一笑,转身追上自家将军的身影。
司銮抱着人,马车都懒得坐,双脚一顿,脚尖轻点,几个跃身便来到侯府。
他将人轻轻放到床上,叶南景衣物上全是血迹,他蹙眉,将他衣服脱下。
叶南景只觉耳边清净,腰上一松,再也憋不住张开双眼。
司銮随手放开腰带,右手拉开他的衣襟,左手探入内里,解暗扣。
抬眸与叶南景刚睁开的双眼撞上。
“......"
趁他命,要他命?
叶南景咽了口唾沫,这还是第一次,司銮是清醒的情况下解他的衣服。
“给你换衣服。”
叶南景低头扫了眼自身那满是血污的衣服,轻轻哦了一声。
自己动手解开暗扣,当着司銮的面,将外袍脱下,发现里衣一并是血痕,他又将里衣脱掉。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自己的身体,叶南景还是叹了口气。
白斩鸡不配有腹肌。
司銮呆呆定在原地,看着叶南景将上衣剥光,精瘦白皙,两点瑰红尤为夺目,他喉结上下滚动。
他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
叶南景伸手准备解裤子上的系带,司銮一把将人手擒住。
打开他的衣柜,快速拿起件上衣,给人套上。
心里默念,肾水不足,不能胡闹,要养着。
硬生生将视线从他身上撕下。
这妖精!
生来便是克他的!
叶南景啧了一声,司銮看向他的眼光,本就不清白,现在美人在前,还能如此君子。
他收起逗弄他的心,将里衣乖乖穿好,自己去衣柜拿出衣服,走到屏风处将衣服换下。
给自己倒了杯茶,漱了口。
总算将口中那股血腥气冲走。
“我无事,别担心。”
观察着他的视线,叶南景目光沁出一抹柔和光泽,柔声道。
司銮轻哼了声,并未开口说话。
天知道他看到叶南景唇边溢血,整个人跟个破布娃娃倒在血泊中,心里有多慌。
叶南景轻叹一声,坐在椅子上,盯着杯中茶,思绪开始飘远。
现在颜瑞卿不仅入狱,还把所有的御赐之物尽数追回,跟她爹颜宣阁的梁子彻底结下。
有一件事他没想明白,宫里的皇帝已经被他们控制,但很奇怪,既然这样,怎么还不弑君,自己登基?
左等右等,没等到人来哄自己的司銮悄悄侧头看向叶南景,发现人已坐在凳上眼神空洞。
他细细回想了下,难道是被他的态度伤到了?
他迈开长腿,长臂一收,把人搂紧。
“下次再做这种事,能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差点被你吓死。”
怀里的男子挣扎抬起头, 双颊泛红,眼神飘忽,哪怕是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都觉得是在诱惑人。
条理清晰而刚硬的腹肌,正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清楚印在他脸上。
叶南景将脸埋进 腹肌中,狠狠蹭了两把。
司銮:?
他要被叶南景这骚操作骚断腿了。
他红着脸,将人推开,找张凳子坐下,翘上二郎腿,掩盖某种尴尬反应。
巫叶舟从外面咋咋呼呼推门。
“你们是没看到,这一路可热闹,外面的百姓,见到我便问,先前天香楼发生了什么。”
“口都说干了,不出半天,那个黑苗的名声便毁了。”
他拉了张凳子,围坐在雕花圆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又从袖子里拿出颗药。
“吃了,方才给你吃的需要这个解开,不然你会虚弱一段时间。“
叶南景接过,一口闷下。
“往后你出门,一定要把我带上,有我在,那黑苗的蛊虫全能清了,就像那个公公啊,抓黑苗的那些人。“
“小黑肚子都吃圆了,你看了。”
少年献宝般将躺在手心的蛊王递给叶南景看。
后者凑过去,少年手心那条浑身漆黑的小虫躺着不动,虫身中段鼓鼓囊囊。
这就是他说的吃撑了?
看完,他小心翼翼将蛊王放进一个小小玉棺中。
叶南景却因为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