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坐在篝火跟手中的兔肉做着奋斗,陡然,想起这兄弟已经离开有段时间,还没回来,这才仰面发问。
叶南景这才发现,叶良在他烤兔的时候便已离开阵地,难道真如叶羽所说,出了什么事?
叶瑰起身,迈开腿便是要往林子里钻。
“这有啥,估摸着是闹肚子了吧,我去看看,不用着急。”
“诶诶,别慌,我和你一同前去,好有个照应。”
边上坐着的蔡旭将人拦住,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这才往叶良当初离开方向进去。
迎面撞上刚准备回来的叶良。
“良子,你这出恭的时间还挺长呀,等回去,我给你介绍个有名的大夫,你去看看。”
叶瑰与叶良差不多同时间来叶府做事,俩人比其他人熟悉,这会更是打趣他。
不知是叶南景多疑,还是看错。
叶良的脸上扭曲了一瞬,才恢复原本那副憨厚老实的样貌。
“可别说了,这段时间一直这样,等回去,还真的得好好去看看。”
还好,还好他出来的早,否则——
叶瑰还在打趣。
所有人都很放松,巫叶舟早已在四周布下蛊虫作为眼线,这样,晚上就能睡个好觉。
除非有不长眼的撞上来。
苗疆下蛊传女不传男,而解蛊却是传男不传女,两者相生相克,但又井水不犯河水。
叶南景等人之所以来找巫叶舟,也是看中他这能解蛊的本事。
夜深,其他人都睡了过去,巫叶舟偷偷来到叶南景的位置。
只见人熟睡着靠在司銮身上,大概是有点冷,双手不安分往他身上探去。
“叶大哥,叶大哥。”
早在他靠近前,司銮便以清醒睁开双眼,看着他的动作,藏在暗处的手已蓄满内力,只要他敢轻举妄动,别怪他心狠手辣。
叶南景嘀咕了句:“司栾别动,让我再睡一会。“
司銮:?
巫叶舟搓了搓手,尴尬地回望着司銮,他不死心,但又怕吵醒其他人。
“有事?”
司銮不悦睨了他一眼。
这都已是半夜,怎么还能来打扰?
“我的蛊虫跟我说,你们那个什么良的同伴,方才又鬼鬼祟祟去了林子里,还接了数只信鸽。”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是复述蛊虫的反馈,你要是知道这事,当我没说,我睡觉了。”
说完又悄悄回去自己的位置上,抱着手臂闭上双眼。
司銮第一反应便是:有叛徒。
他将叶南景的手从他怀里拉开,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叶南景迷迷糊糊只觉呼吸困难。
他伸手一拍,这手像是打在钢铁上,一痛,人便清醒过来。
扰人清梦!
叶南景瞪着司銮。
这个时候,你最好有什么要事商议!
不然看他不报复回去!
“队里有叛徒。”
司銮说完,定定看着叶南景的脸。
叶南景双瞳圆瞪,睡意全无。
“什么?叛徒?”
“嗯,巫叶舟说,叶良又去了林子里,还接了好几个信鸽,这事你知道吗?”
叶南景这会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想到他身边竟然有无间道。
他往睡前,叶良的位置看去,人果真不在,起身,整理一下睡乱了的衣服,叫醒了在睡的其他几人,示意他们别说声。
巫叶舟指出叶良离开的方向,一群人以司銮叶南景为首,悄无声息,往那靠近。
在树杈枝叶的掩饰下,果不其然看见叶良真正在信鸽脚下拆着什么。
叶南景走出,满脸失望。
“叶良。”
被喊了名字的叶良浑身一僵,只见声音又继续传来。
“你跟了我十年,没想到你会背叛我,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难怪他们当时是兵分三路,反贼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截杀他。
有人通风报信,那便不足为奇。
叶良手中的信鸽扑腾着翅膀,他力气一松,信鸽展翅高飞。
这么多天都过去了,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才被发现。
那他也不后悔。
“我是跟了你十年,但十年里,我只是你叶南景身边的一条狗,什么都不是!”
“现在不过是买卖你的行踪,一条信息费,便抵得上我待你身边一辈子的银钱!”
“坏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叶瑰站出来,愤愤不平:“你在胡说什么!当年要不是侯爷在路边见你淋雨都还跪着卖身葬母,看你可怜,这才将你买回府中。”
“我们身上的武艺,都是老侯爷在世那会教的!这一切你都忘了吗?”
叶良挥挥手,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我没忘,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给他挡那么多刀子,也足够还清恩情了。”
“叶瑰,作为兄弟的给你个忠告,这太诸侯府已经不行了,你也赶紧找下家吧,别到时候连命都丢那了。”
叶良怜悯扫了眼其他人,随后提着一口气,运起轻功,便想逃离此处。
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