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庄依波对于申望津在做什么,不是不想问,只是问了他也不想说,她便不再多问。 可是突然之间,她好像就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事了。 他的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人大概就是申浩轩,他在这个弟弟身上倾注的心力,大概仅次于他的事业了,无疑,他对自己的弟弟没有过高的期望,无非是希望他可以拥有平坦顺遂的人生,可以幸福无忧地过上一辈子。 可是现在,申浩轩竟然染上了毒。 这足以毁掉申浩轩的一辈子。 所以申望津才会这样紧张,一连多日守在沈家大宅,强行守着他戒赌。 除此之外,还有戚信。 这个让申浩轩染上毒的罪魁祸首,到头来还要利用这一点逼申望津跟他合作某些“产业”。 申望津的性子,怎么能容得下这样的事? 所以他才会这样忙,忙到每天和她吃一顿饭,都算是奢侈。 庄依波静静地想着,忽然就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电梯抵达,沈瑞文回头看向她,见她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顿,“庄小姐?” 庄依波回过神来,迅速抹了抹自己的眼睛,随后抬眸看向他,道:“我没事,你放心,我会尽力保全自己,不会给他多添麻烦。他也不必多顾虑我,如果有事要忙,那就尽管去忙,我会等他。” 说完,庄依波径直走出电梯,走向了自己的病房。 沈瑞文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又转身匆匆下了楼。 庄依波回到自己的病房,静坐许久,没有等到申望津回来,反而等到了抽空过来看她的霍靳北。 霍靳北在医院上班,大概也听到一些事情,又见她状态不是很好,便开口道:“申家二少爷出事,你知道了?” 庄依波缓缓点了点头,随后才又看向他,道:“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样?” “手术已经完成了。”霍靳北说,“但是具体怎么样,还要看接下来的24小时……总归,情况不算太好。” 庄依波听了,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颤。 霍靳北又道:“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申先生离开,应该是忙别的事去了。” 庄依波闻言,立刻追问道:“他是跟戚信一起离开的吗?” “我不认识。”霍靳北说,“不过他的确是跟别人一起离开的。” 庄依波脸色不由得凝了又凝,半晌,她忽地拿起自己的手机,想要打给千星,却忽然又想起什么,抬眸看向霍靳北,“你是不是可以直接联系宋老?能不能求他老人家,帮帮忙?千星这两天都要考试,我不想影响她了……” 霍靳北听了,静静注视了她片刻,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道:“你先慢慢说给我听,能帮的,我一定帮。” 宋清源那边,郁竣原本就得了千星的吩咐一直在跟申望津这条线,如今又从霍靳北处得到消息,调查进展更是顺利。 夜里,庄依波独卧病床,正怔怔地盯着窗外的天空出神时,忽然就接到了郁竣打过来的电话。 “庄小姐不用太担心。”郁竣对她说,“先前我已经替宋老联系过申先生了,这件事情,他处理得很好,而且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庄依波听着,一时还没缓过神,忽然就见病房的门被推开。 申望津缓步而入,目光落到她身上,温柔又平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