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望津离开后,庄依波就在屋子里看起了书。 房子虽然不大,却还是有一个小房间被安排成了书房,书房内有一排小书架,藏书虽然不算多,但是每一本都有翻阅过的痕迹。 换句话说,这些书都是他曾经看过的。 庄依波不知道他那时候多大,是用什么心境去看的这些书,可是她愿意去书里慢慢寻找。 她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抬头看了看天色,才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匆匆出了一趟门。 再回来时,她拎了大包小包一大堆东西,一些放在客厅,其他的都拎进了厨房。 她正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热火朝天地做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庄依波心头不由得“咯噔”一声,有些僵硬地拿起手机,看见千星的名字才松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谁知道千星却张口就问她:“依波,申望津在做什么?” 听到千星这样的语气,庄依波蓦地意识到什么一般,连忙熄了面前的火,问道:“你知道什么?” “郁竣跟我说他可能会有一些危险举动。”千星说,“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庄依波蓦地顿住,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道:“我只知道,他跟之前那个叫戚信的人见过面……” “这个郁竣告诉我了!”千星说,“郁竣说戚信那个人简直是五毒俱全,跟他沾上边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你就没问问他在做什么?” 庄依波不由得咬住了内唇。 千星说的这些,她虽然不曾完全明了,却多多少少都能察觉到,可是她的确没有追问过申望津到底面临了什么。 “依波,如果你想跟他一直走到最后,那有些事情他就碰都不能碰。”千星说,“你肯定清楚这一点的,是不是?” “我知道。”庄依波低声道。 “那你怎么能不问他在做什么呢?”千星有些着急地道,“难道你想看见他走上错误的道路,下半辈子都在——” 千星没有说出口来,可是庄依波已经知道了她想要说什么。 “因为我知道他是被逼的。”庄依波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他不愿意做的,是他在尽量想办法规避的——他做得到。” “你就这么相信他?”千星脱口道。 “对。”庄依波低低应了一声,肯定地回答道,“我相信他。” 她几乎猜得到千星下一刻就要脱口而出一句“凭什么”,可是电话那头片刻的沉默之后,千星却再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好,既然你信他,那我信你。我会让郁竣继续调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会去找人的。” 挂掉电话,庄依波重新打开炉火,烧自己刚才没烧好的菜。 烧好菜已经九点多,申望津没有回来,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庄依波给他预留起一部分饭菜,自己吃了一些,便又钻进了他的书房继续看书。 一直到凌晨一点,门外才传来动静。 庄依波注意力虽然在书上,却也听得分明,一下子从书房钻了出来,看着刚刚打开门的申望津。 他正看着门外放着的一盏眼生的灯,回过头来,又看到了客厅里多出来的第二盏灯,以及阳台上放着的第三盏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