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两个字,庄依波却是微微一顿。 他只说他想,那后面势必还有其他话,未必就是她想要听的。 她忍不住伸出手来,紧紧抓住了他抚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果然,下一刻,申望津便缓缓开口道:“只不过,暂时我真的走不了。你先回去,过段时间我就回来。” 庄依波忍不住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是要留在滨城吗?” “嗯。”申望津应了一声。 “是很重要的事吗?”她又低声问道。 “嗯。” “那……”庄依波不由得迟疑片刻,才又开口道,“如果我留下来,会不会打扰到你?” 显然,她这句话又一次惊到了申望津,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许久,才终于开口道:“你说什么?” 庄依波于是又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我留下来,会不会打扰到你?” “你……确定你要留下来?”他看着她,缓缓道,“留在这里?” 而她只是道:“我不想一个人回伦敦。” 申望津又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就又笑了起来,“既然如此,走吧。” 庄依波一怔,“去哪里?” “这里不安全。”申望津说,“换一个让你睡得着觉的地方。” 两人原本就是两手空空来的滨城,这会儿离开酒店也简单轻松,庄依波本以为他会带她回申家大宅,没想到车子却开到了市中心一处公寓。 “这是我早年置备下的一套公寓,没什么人知道,你将就先住一段时间。”申望津说,“回到安排好新的地方,再搬过去。” 屋子不大,大概还不到一百平,因为是早年的房子,装修也显得有些过时,但是提前打扫过,也算是干净温馨。 “我喜欢这里。”庄依波说,“不用搬来搬去,就住这里挺好。” 申望津听了,不由得淡笑了一声,道:“这里有什么好喜欢的。” “你既然选了这里,那说明这里安全,我可以安心住下。”庄依波说,“心安处,即是家。为什么不喜欢呢?” 她这句话说得平静,申望津却微微凝了眸,静静注视她许久。 她参观完整个房,这才又走回到他面前,说:“我会好好住在这里的,你有事尽管去忙,如果要回来吃饭,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准备饭菜。” 他仍旧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目光之中充斥了打量和探究,而她却如同没有察觉到一半,只是对着他笑。 申望津待了半个小时不到便要离开,庄依波并不多说什么,只静静地站在门后静静地看着他。 申望津走到电梯口,回头看过来时,她仍然在那里看着他,只是这短短几秒钟,她目光已经发生变化。 她忍了又忍,见他回过头来,终究是再没忍住,奔出房门,在电梯口抱住了他。 “我不知道你接下来要面临什么,我也不知道有多危险……”她埋在他怀中,低低开口道,“可是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平安回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