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望津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竟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一般,微微挑了挑眉,起身就拉了她往外走去。 庄依波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已经被他带到机场,登上了去往滨城的飞机。 下了飞机,他果然已经在机场附近安排好了一间酒店,只是开了两个房间,一个用于她休息,一个用于他跟人谈事情。 他没有说他要见的人是谁,庄依波猜测,如今身在滨城,还能将他搬得回滨城的,恐怕也只有申浩轩了。 只是她既不说也不问,进了房间便闭门不出,寸步不离。 这一天也算是奔波劳累,晚饭后,庄依波窝在沙发里看书,看着看着眼皮便重了起来,不知不觉就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混沌的重响,“砰”的一声,一下子惊醒了庄依波。 她猛地从沙发里坐起身来,再凝神细听,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先前那声响,也不知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庄依波呼吸急促地坐在那里,越想脸色越是苍白,一下子起身拉开门冲了出去。 她的房间在25楼,她隐隐约约记得另一间房在23楼,她进了电梯,匆匆来到23楼,才到走廊上,就看见有两个房间的住客正站在门口朝某个方向张望,同时讨论着刚才的那声巨响。 一回头看见她,两人都以为她也是同层住客,不由得问她:“你也听见声音了吗?” 庄依波脸色瞬间更是惨白,却还是强自镇定地问了一句:“您知道声音从哪个房间传出来的吗?” “好像是那头……” 那人才指了方向,庄依波已经快步上前。 她并不确定到底是哪个房间,只能瞎找,只是刚经过一个房间门口时,那间房门突然打开,一个陌生的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庄依波并不认识他,只是见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不似寻常人,不由得朝那房间里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她就看见了申望津。 他面对着房门的方向,视线却只是沉沉落在自己身前,盯着那支对准他的…… 一瞬间,庄依波只觉得自己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她没有猜错,那声巨响,竟然真的是枪声! 大脑还来不及反应,庄依波便已经往那房间里冲去—— 门口的男人原本就是出来看风向的,一眼看到庄依波,他已经起了警觉,眼见着庄依波往里冲,他立刻伸出手来拦住她。 两人体量相差极大,那人要拦住庄依波本是轻而易举的事,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庄依波竟硬生生冲破了他的阻拦,进到了那间房里! 一瞬间,屋子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申望津看见她,眸光蓦地一沉,而他对面,已经有两三个人同时起身,朝向了庄依波。 眼见着来人是个女人,还是个身影单薄,穿着拖鞋的女人,几个人一时似乎都有些怔忡,似乎不知该作何反应。 申望津视线落在庄依波身上,只冷声道:“出去。” 庄依波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会儿脑子才终于渐渐清楚,视线却依旧落在那支黑洞洞的枪上。 “出去。”申望津又重复了一遍,“别让我说第三次。” “别啊。”坐在申望津对面那人缓缓回转头来,瞥了庄依波一眼,懒洋洋地道,“这位小姐想必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居然能冲进这房间来……申先生不介绍介绍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