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依波看来,他已经竭力做到最好了。 换作任何一个人,经历他所经历的那些,可能早就已经崩溃,不复存活于世。 可是他却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将自己包装得面面俱到,站在了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却唯有一点,他隐藏不了—— 他无法向人交出真心,无论是面对旁人,或者是她。 她之前不懂,可是现在,她懂了。 从那样的环境走到今天,他必须要有最坚强的盔甲,而那层盔甲,就裹覆在他的真心外,无人可靠近。 可这并不是他的错。 想到这里,庄依波轻轻反手握住了他。 察觉到她的动作,申望津低头看了一眼,随即不动声色地加大了握在她手上的力度。 就这么一路回了酒店,千星正在酒店大堂等她。 因为今天晚上千星就要回学校,所以是来跟她一起吃午饭的。 申望津没有打扰她们,让她们单独在酒店餐厅吃了午饭。 千星见庄依波神情平和,没有一丝失魂悲伤,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你们呢?”聊过自己回学校的航班时间后,千星才又问庄依波,“打算什么时候回伦敦?” “明后天吧。”庄依波说,“具体时间还没定。” 千星点了点头,顿了顿才又道:“昨天发给你的那些,你都看了?” “嗯。”庄依波低声道。 千星又看了她片刻,道:“没什么想发表的吗?” 庄依波安静咀嚼了片刻,才抬眸看向她,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可发表,但我至少知道,自己以后有些事该怎么做了。” 千星看她这个模样,沉默片刻之后,终于也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道:“你呀,好像是不用我再操心什么了。” “是啊是啊。”庄依波说,“你专注自己的学业和霍靳北吧,暂时不用担心我了,放假了记得来找我就行。” 千星瞥了她一眼,道:“到时候你别把我抛到脑后就行。” 庄依波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重重抱住了她。 吃过饭,她直接在酒店叫了车,将千星送到机场,看着她进了安检口,这才又回到酒店。 回到房间的时候,申望津坐在书桌前,正和沈瑞文说着什么,见她回来,一时顿住,道:“千星走了?” “嗯。”庄依波应了一声,又看了看他和沈瑞文,只觉得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不由得道,“出什么事了吗?” 沈瑞文没有说什么,退到了旁边。 申望津这才伸手将她招到了面前,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我需要回滨城一趟,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在这边等我?” 庄依波听了,一时竟犹疑起来。 申望津见她这个神情,不由得笑了起来,道:“这么难决定吗?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给我答案。” 庄依波本也是这么想的。 按照她的性子,她应该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她在这边等他。 可是她却犹豫了。 因为她想陪在他身边。 “我跟你去。”终于,她缓缓开口道,“你在机场附近找个酒店安顿我就行,我在那里等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