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且放宽心,本宫自会为柔惠郡主洗脱冤屈的。你快快请起,坐吧。”皇后有点被苏老夫人吓住,咳嗽两声,指着苏婉旁边的位置,给她赐了座。
苏静柔抬头看到自家爹娘站在门口,眼中一喜,“哒哒哒”朝他们奔了过去:“阿爹,阿娘,您们怎么来了?”
这一呼喊,屋内众人也都瞧见了两人。
苏钦云带着吴如霜给皇后娘娘和贺兰昊熙见了礼,而后走到苏君澜身旁,道:“久久不见你们回来,我们有些担忧。”
话虽如此,可站在苏君澜身旁为她撑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贺兰郝佳:……
她不过就是想要苏君澜吃个苦头,他们一家人至于这样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么?!
“昊熙,还不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别耽误时辰,回头你父皇该派人来寻人了。”皇后坐在茶桌主位上沉声下令。
贺兰昊熙点头应道,便将他在秀水湖环湖道往观景台方向去的路上碰到了燕绥之与苏君澜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没有说的是,他碰到两人时,那会儿柔惠郡主确实是吃醉了酒,乖乖软软的窝在燕绥之怀里打着盹儿呢。
而燕绥之那一副珍之重之,生怕柔惠郡主有一丁点不舒服,不适的样子,着实让他很好奇。
三年前的燕绥之可不会如此般将满腔情意,直接展现出来的。
贺兰昊熙说完后,眼眸又在燕绥之和苏君澜两人之间打了个转,才笑眯眯的停了话。
苏君澜感觉到贺兰昊熙含笑的眼神,满脑袋都是问号。
是她醉酒打盹儿期间发生了啥事吗?
这位太子殿下一脸欣慰又高兴,还带着点揶揄的看着她与燕绥之,像极了老父亲看儿子和儿媳妇的眼神呐!
“母后,大概事情就是如此了。”
贺兰郝佳撇撇嘴,不肯信他,“太子皇兄只是在柔惠郡主离开这间小憩室才碰到他们的,那谁知道在她离开之前是不是就把冷小姐约了过来呢?”
屋内的冷凤娟也在此刻发了声:“求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为臣女做主,臣女确实是被柔惠郡主邀请过来的。她一定还在记恨我!”
苏君澜:……
“本郡主问心无愧,你们空口无凭,一起咬定我,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兰昊熙见两人还是不肯放弃,当即脸色一沉,“三皇妹,你和冷小姐是执意要咬定柔惠郡主了是吧?”
贺兰郝佳被贺兰昊熙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但面上却没有松口。
“好,一会儿你别哭!”
贺兰昊熙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家蠢笨如猪的皇妹,撇开了眼,不再看她。
苏君澜未等贺兰郝佳再说话,直接又吩咐道:“摇光,取物证!”
“是,郡主。”摇光应声,走到内室门口道了一句“得罪了”,便从里面端出来了那九鼎香宝炉。
贺兰昊熙身旁的宫女看到这香炉,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她赶忙低下头。
苏君澜只扯唇笑了笑,随即一句话定了她的生死:“阳平公主,不知您身边那位宫女身上戴着的香包可否借来看看?”
贺兰郝佳不明所以,因为她不知道是自己身边的宫女亲自去放了料在安神香里,还明目张胆佩戴在身上。
于是,她傻了吧唧点头,“一个香包而已,取下来给她看。”
那名宫女原本就苍白了几分的脸色此刻变得煞白,她紧紧握着那个香包,望着贺兰郝佳的眼神里充满祈求。
不过她家公主殿下娇纵蛮横,嚣张任性,却没多少脑子,当然不能理解她眼神里的含义。
只不耐烦的又说道:“捂着做什么,赶紧给他们看就是,你们宫女们平常戴的香包不就是些驱蚊之类的草药么?快点给她。”
“公主,奴婢这里头装的可是……”
“可是什么,叫你给她就赶紧给。检查完了,看她有什么好说的。”
那名宫女顿时面色如灰,认命的交出了香包。
公主殿下,这可是您非得让奴婢交出来的!
她已经告诉过贺兰郝佳里面装了什么,可她家这位好主子这会儿怕是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光盯着在苏君澜身后站着如守护神的燕绥之,这般花痴没脑子难怪时常被陛下罚了。
宫女把香包递给摇光后,自觉跪倒在一边。
“沉香,去看看。”
候在一旁的沉香得了苏君澜的令,立刻上前查看。
不多时~
“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这个香炉中含有合欢香。而这香包里面装的正是合欢香!”
“什么!”贺兰郝佳一脸不敢置信。
皇后脸色霎时间变得阴沉,“阳平,你好大的胆子,贼喊捉贼的戏码被你演的淋漓尽致。”
贺兰郝佳脸色白了几分,辩驳道:“不可能,儿臣并没有让她们放合欢香,只让她们放迷香而已!”
忽然,她又似想到什么,冲进内室,对冷凤娟恶狠狠的道:“是你把迷香换成了合欢香!”
肯定的问话。
“是我,哈哈哈,是我让你的宫女换的。”冷凤娟癫狂笑道,“她柔惠郡主就该死,凭什么一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