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澜的声音突然变冷,眼眸折射出来的光一片寒凉,“阳平公主,本郡主也不想同你弯弯绕绕,你一口咬定冷小姐是本郡主陷害的,请拿出证据来。你若没有,那本郡主即刻便到陛下面前告你空口无凭污蔑本郡主!”
少女突变,浑身强势夹杂一股杀气,贺兰郝佳差点没绷住,软了腿倒下去。
“你,你……”
你了半天,贺兰郝佳没你个什么出来。
苏君澜嗤笑一声,扬声又对屋内的人说道:“冷小姐,刚才本郡主听到你也说是我约你来此处,然后又将陈太傅家的二公子引过来。本郡主也不说别的,但凡你们有证据证明是本郡主做的,本郡主立马就去陛下面前请罪。若是没有,你们一个两个污蔑我的罪名,今日休想逃脱。”
屋内,半晌儿没听到回话,也没听到哭泣的声音。
贺兰郝佳踟蹰道:“那你呢?你怎么证明不是你做的?”
“玉衡。”苏君澜哼声,朝门外喊了一声。
“奴婢在。”
不见人影,却听得人声。
“人证请来了没有?”
屋外,人声顿了一会儿,又在门口响了起来:“郡主,人证已到。”
众人又将目光投过去,竟然是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又是行礼。
太子贺兰昊熙踏着稳重的步伐进了内,走到燕绥之的身旁,摆了摆手:“起来吧。”
“母后。”他又朝着皇后娘娘拜道。
皇后眼中满是讶异,“皇儿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这小子,让儿臣来给他的……咳咳,给柔惠郡主做个证人。”贺兰昊熙指着燕绥之,回道。
燕绥之只回了贺兰昊熙一个微笑,便又转过头看向苏君澜。
“太子皇兄,您怎么也帮着柔惠郡主说话啊?”贺兰郝佳愤愤不平,搞不懂为什么都帮她!
“三皇妹,不是皇兄帮着谁,皇兄只是帮着理罢了。”贺兰昊熙面无波澜看了一眼贺兰郝佳,就事论事,“三皇妹莫要胡闹了,皇兄来之前已经听说了,你非要说是柔惠郡主做的,证据呢?”
贺兰郝佳瞬间无言。
她没有证据!
“不说话,那就是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就乱污蔑人,父皇和母后是这样教导你们为人处事的?平日里为兄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你们一个个全忘了?”
贺兰昊熙言语间的严苛,令贺兰郝佳一时不敢动弹。
他又看了一眼围观的群众,眸光闪过不悦,“看热闹也看够了,回琳琅殿去,这里就不需要各位操心了。另外,今日这事,本太子不希望在帝城之内起风雨。明白吗?”
“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的命令一下达,无人敢不从。
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那种荒废政业,沉迷于温柔乡的人,南风国上下对这位太子爷可是赞誉有加,昭帝都对他赞赏过誉。
将来他可是要继承大统,无可厚非的。
很快,小憩室中只剩下几个当事人、主事人和证人。
那位被拖出去杖责了五十大板的陈二公子,这会儿也被拖到了小憩室内,趴在地上没了动静,已经昏迷了过去。
苏婉揉了揉腰,站的太久已有些不适。
苏君澜连忙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坐到茶桌旁,担忧的说道:“姑母,您不该来,侄女应付得来。”
“你应付得来是一回事,可姑母和你祖母不放心你是另外一回事。”
风雅城战后,小丫头心中藏着的事不比任何人少,肩上还压着护国公府在帝城是否能安稳存亡的担子。
自己都还是个小丫头,就操这么多心,她如何能放心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虎豹豺狼呢。
苏老夫人牵着苏静柔也拥了过来,苏老夫人也一脸担忧:“澜儿,你可吓到祖母了,贪杯醉酒就罢了,还差点着了人家的道。哎哟,可怜我苏家嫡系满门就剩这么几口人,还要被人算计,被人啃骨头。老天怎么这么不长眼,非要逮着我们苏家来欺负哟。”
门外赶来的苏钦云和吴如霜:......
三伯母怕又要“发作”了!
两人刚走到小憩室门口,果然,就看到他三伯母朝皇后娘娘跪下,捶胸顿足,哀哀戚戚抱着皇后娘娘的大腿,哭诉道:
“皇后娘娘啊,您可要为我苏家做主啊。满门战死沙场不说,我澜儿好不容易伤势好了,在帝城能过几天舒适的日子,可您看看,今日这是什么事啊?老婆子可真是命苦啊~”
说着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又道:“老婆子当年就该和我那惨死的老头子一同去了,也不用每日提心吊胆,担忧着我这孙女和那孙儿啊。娘娘,您瞧瞧我女儿,她还怀着孕,本该是要好好养胎,可奈何,有些人就是不让。”
“三年前我们这几口人被旁系欺负,他们还想要杀了我孙女和孙子,让我护国公府绝后,现在阳平公主又平白无故污蔑我孙女,是想要让我孙女不得安生啊。皇后娘娘,老婆子,老婆子不要这诰命了,老婆子拼死,也要为我这孙女儿,挣个清白回来。”
在场众人被这样的苏老夫人给“吓”住了。
关键是她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