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见状,上前去敲门,“夏平安!你开门!这是我爸给我的房子!”
可是不管她怎么敲门,夏平安就是不开,最后还是吵得邻居受不了了,跑出来让她回大院去,别在这里闹事。
小夏犹如丧家之犬一样回了大院,柳爷爷和柳军已经吃完饭回来了,看到她这副样子,柳爷爷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爷爷是在关心我?”小夏像看仇人一样盯着柳爷爷,“我被夏平安打了那么多次,爷爷都没有一次问过我,柳央才出面一次,你就关心我了?”
柳军见她这么跟柳爷爷说话,出声呵斥:“爷爷好好地跟你说话,你这什么态度?你活成今天这样,难道是我们害你的?”
“就是你们害的!我只是想有一个家,有一个可以吃饱穿暖,所有人都爱我的家!为什么这么难,从前那个家,穷得连一件新衣服都穿不上,一年到头更是碰不到几次荤腥,现在这个家,你们一个个都向着柳央!”
小夏哭着控诉,那么悲惨的情绪不是装出来的。
但她说了那么多,柳军不留情面地把她怼了回去,“你瞧不上的那个穷家,柳央却当个宝,而这个家,一开始也只有爷爷向着她,我也是对你失望之后才发现她多好,爸妈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你,人心不足蛇吞象。”
“哥,我才是你妹妹,你为什么总帮着她说话!”小夏歇斯底里起来。
柳军也被她气得上头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受伤在林平市的那些日子,是柳央不眠不休地在医院陪着我,你这个亲妹妹,去了哪里?我回来之后,情绪还没调整好,也是你怂恿着妈逼我相亲,你有把我当过你哥?”
“我那时不知道你出了事,是柳央故意让爸爸瞒着我和妈,要不然...”小夏说到一半,就被柳军给打断了。
“不知道?你知道的时候我还没回来,也没见你来看我,或者给我打个电话,还有,你对爷爷也真够狠的,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能怂恿妈换他的药,你早就烂到骨子里没救了。”柳军今天也不打算给她面子了,索性把话都挑明了说。
小夏哭得岔了气,蹲在那里抱着膝盖使劲地哭,袖子下的手腕子露出了一大截,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看了直揪心。
“你手上的伤,是夏平安打的?”柳军转着轮椅的车轮子,往她身边靠去。
小夏没有抬头,声音瓮声瓮气,但是依旧很刻薄,“就是夏平安打的啊,我都说了多少回他打我,你们都不信,就我爸会过来看看,但他就会讲道理,和夏平安有什么道理好讲,他打我,你们打他一顿不行吗?”
柳军压下心里的愤怒,“不信你,是因为你谎话说得太多,至于动手打他,你觉得作为军人,爸能随便跟人动手?你告诉我,夏平安他为什么打你?”
“说了你就会帮我吗?爸不能帮我打他,你能吗?你都残废了,你拿什么帮我!”小夏吼得歇斯底里。
“啪”的一声,柳爷爷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颤巍巍地扶着沙发扶手,“小军,咱们走,去央央那里,把这个家让给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杨阿姨赶紧把柳爷爷扶回轮椅上,她是外人,不方便插话,但她也是打从心底瞧不起小夏,能从农村出来,进这个家门,能有什么不满足的,比她可怜的孩子到处都是,也没见哪个跟她这么疯的。
“小军,我先把老爷子送过去,再回来接你,你慢着点,不要着急。”杨阿姨连忙推上柳爷爷就往门口走。
柳军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小夏,拿起一旁的拐杖,连轮椅都不要了,就和杨阿姨他们一起走了。
这个年代没有手机,联系起来很不方便,柳央不知道柳爷爷他们在不在家,只能先打电话到柳院长家里,小夏只顾着哭,没去接电话,柳央就打回自己家碰运气,电话很快就被杨阿姨接了起来。
柳央把医院的情况告诉了杨阿姨。
柳院长已经离婚了,家里又是老的老,伤的伤,还有一个只会发疯的女儿,他缓过来之后,看到病床边上只有柳央和许至远,一下子哭得老泪纵横。
“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他躺在病床上,反复地说着这句话。
柳央不想在医院待,就帮他找了个护工,正打算回家的时候,柳院长把他们叫住了,“照顾好爷爷和小军。”
听他说话的口气还是一贯的不客气,柳央也不客气地回了一句:“他们是我家人,我当然会照顾好,您不用担心。”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柳央压根就没把他当家人。
许至远是知道实情的,所以没有觉得柳央这话说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是医院的人并不知道,有些只是知道柳央改好了,但是看她这么对柳院长,多半都存了疑,觉得她变好,是装出来的。
还有个年纪稍大一点,知道柳央以前人品的护士,跑去问柳院长,“院长,您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柳央怎么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好歹您也把她养这么大,这就很不应该了。”
“没出什么事,柳央向来这样目无尊长,不用管她。”柳院长幽幽地叹了口气,闭起了眼睛。
柳央和许至远还没走远,两人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