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打到我家来了?有事找你爸去啊。”听着哭喊声,柳央反倒冷静了下来。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都在认真地听。
小夏的哭声越来越大,“家里没人,医院的电话也没人接,我只能...我只能找你了...夏平安他打我...救救我!”
柳央想到了于小兵,自己确实很瞧不上打女人的男人,但自己和小夏的关系,别说去救她了,就是跑去她家门口鼓掌叫好,也不为过。
真想不通,小夏怎么会打到这里,让自己去救她?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徐老师走丢,她也是跑来这里求救,所以她想找的人,八成是许至远,许至远是军人,遇到这种事应该不至于不管,最不济也能帮她报个警。
派出所的人跟许至远熟,只要他们管了,就不会捣糨糊,肯定会管到底。
“派出所电话号码,你记一下,自己给他们打。”柳央从电话本上找出号码,报给了她,报完之后,果断挂了电话。
回头看到柳爷爷和柳军,怕他们不高兴,毕竟小夏是他们的亲妹妹,亲孙女。
刚要解释时,柳爷爷指指许至远,“至远啊,你辛苦一下,去医院跑一趟,跟小夏她爸说,让他去看看。”
许至远立马起身,“好,我这就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柳央也拿了件外套跟着出去,他们现在有了自行车,去一趟军区医院都不用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柳央把车钥匙塞到许至远手里,往后座一蹬,自觉地坐了上去。
许至远怕她冷,帮她把领子立了起来,“这么冷的天,你就别去了吧。”
“我不怕冷,我怕他们,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柳央把自己焊死在了后座上,怎么都不肯下去。
许至远拿她没辙,只好跨上自行车,两人到医院的时候,柳院长还在做手术,等了一会儿才出来,一看到是他们,顿时没了好脸色。
“什么事?”柳院长往办公桌前一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听到许至远道明来意后,喝下去的第二口水,正好呛在喉咙里,咳得他涨红了脸。
柳院长急了,连白大褂都没脱,立马就冲了出去。
许至远询问柳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也行,不过我们就远远地看个热闹,我不想插手他们的家事。”柳央和许至远说好后,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就跟着柳院长去了小夏和夏平安的新家。
他们的新家离医院确实很近,因着小夏已经和夏平安有了夫妻之实,柳院长专门跑去乡下和徐老师商量,在乡下简单地办了场婚礼,领了证,就让他们搬过来了。
看刚才柳院长只是急,却不意外,想来夏平安打媳妇也不是第一次了。
果然,柳央和许至远到的时候,他们那边已经大吵起来。
门都是开着的,夏平安居然堂而皇之地说,小夏嫁给他的时候就不是个大姑娘,结婚之后也不去找工作,更是连家务都不做,一天天的只知道在家里好吃懒做,家里的钱都快让她给花完了。
夏平安是看在两家长辈的面子上,才没把她的丑事往外说,但是她死性不改,没钱花了就跑去找她的老相好。
“我没有!我结婚之后就一直在家里,我哪里都没有去过!”小夏只解释她没有去找老相好的事,却没有解释她不是大姑娘的事。
邻居们也抓到了重点,小夏不是大姑娘的事一下子就议论开了。
“真是造孽啊,我们家怎么会养出你们这样的孩子!没一个叫人省心的!”柳院长气得踉跄了几步,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有一个邻居也是在医院工作的,立马过去把人扶稳,简单检查后,确定他没事,才没有送医院。
但是大部分邻居都是纯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个妇人还说:“柳院长说得可不对,你家里也不是全都不省心,你那养女不就是个顶顶好的小姑娘?你那儿子也不错,虽然残疾了吧,但是立了大功,是个英雄。”
“就是啊,那姑娘是叫柳央吧?听说在厂里就是积极分子,还要考大学呢,不像这位,才搬过来几天,就天天吵,白天少半夜还吵,我们睡觉都睡不安稳。”
“你们也被吵醒过?我那天晚上被他们吵醒,就再也睡不着了,我白天是要工作的,这种吵法,可真受不了。”
柳院长本来头就晕,这还没缓过来,又听到邻居们说这些,捂着胸口往地上瘫了下去。
“走,去看看,别闹出人命。”柳央拉起许至远的手就跑了过去。
许至远力气大,帮忙挤开了围观的邻居,稳稳当当地护着柳央。
夏平安看到他们来了,冷嘲热讽起来,“你看,你找他们来救你,他们就躲在那里看热闹,非得等到你爸出了事,才肯出面。”
小夏本来对柳央就怀恨在心,被夏平安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像被点燃的炮仗,“柳央!你好歹毒,专门跑来看我的笑话!”
柳央懒得搭理她,和许至远一起把柳院长扶了起来,“走,去医院。”
柳院长这会儿别说走不了路,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让许至远背着。
“柳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