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鱼幼薇,见过将军。小女子鱼幼薇,见过将军……”
一声声空灵在玉怜生脑海里回响……
楼上少女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锦州玉怜生,见过幼薇姑娘……”
面对如此佳人,自然是不能失了礼数……
那高大的白面书生双手叠在身前,微微弯腰。
恰似金风玉露……
鱼幼薇见到那书生行礼,顿时双目泛泪。
她是第一次见到玉怜生,但是不知为何,总有一股恍如隔世之感。
就算玉怜生现在说要带她走,她也是会毫不犹豫的转身下楼。
妾室也好,外室也罢……
鱼幼薇觉得,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阿鼻地狱也是世间美好……
……
扬州张家——
院中一道急促而来的踱步声打破寂静……
“什么?那畜生东西,还没消停两天,又给我惹事?!”
张训刚刚准备躺下休息,小厮便着急忙慌的前来禀报张含金在锦瑟楼被人打了。
“不是二少爷的错,而是那书生侮辱张家在先。二少爷气不过。这才下去理论!”
“没想到那书生仗着自己有武艺傍身……”
前来禀告的小厮乃是二房的人,自然是站在自家公子那边。
张家嫡出目前共有两房,长房是张训一脉。张含金之上还有一个张含玉,所以在这座宅子里,张含金也被称作二少爷!
“果真?!”
张训站起身来厉声呵斥,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之后。他现在是一点都不相信这些小厮下人的禀告……
“小的哪里敢欺瞒大老爷,那书生确确实实侮辱咱们张家门阀。说侍郎大人是个狗屁东西,张家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而且,锦瑟楼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不信大老爷您可以去问问……”
前来禀告的小厮大呼冤枉,声泪俱下:“那恶徒手段狠辣,还一招废了二老爷的两名护卫,若是去晚了,恐怕二少爷他……”
“什么?!”
张训闻言有些坐不住了。
张含金身旁的两名护卫,可都是张赤花大价钱请来的江湖高手。怎么会被人一招放倒?
“你确定那人是个书生?!年纪几何!”
“确定,他身穿士子长袍。大概二十岁左右……”
小厮描述着那逞凶书生的身高外貌,最后还不忘补充了一句:
“他长得很高,身形约莫九尺有余……”
听到前面那些描述,张训以为是哪一家门派下山的历练弟子。
毕竟二十余岁就能将那两名护卫轻易打倒的人,放眼也没有几个。
不是将门虎子就是那些门派天骄……
若是那些江湖人还好,请来官府处理就是……
但是听到最后那句身高九尺有余……
张训心中不由一咯噔……
不会是惹到那位小主子了吧?
“你先出去,备好车马,老夫更衣就来!”
张训内心猜测是玉怜生之后,赶忙让小厮退下,唤来夫人替他更衣……
“老爷,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让含玉去不就好了吗?”
夜里风寒,张赵氏帮自家夫君穿好衣裳之后,又拿来一件披风给他御寒……
张训已经年近五十,夜里出行,刚刚听小厮禀告,又提到那秦淮二字。
想到要行车过水边,不免受江风侵扰,张赵氏便细心的早早翻出那件陪伴张训多年的披风……
张训为人节俭,这件披风还是四十过寿之时。张含玉送给他的,如今已有快十年之久……
“是含金出了事,在秦淮河的锦瑟楼……”
张训无奈叹气一声,张赤夫妇远住京城。在这个家里唯一有资格教训张含金的,唯有他们父子二人。
但是张含玉从小又特别疼爱这个堂弟。
兄友弟恭当然是好,但是这也形成了张含玉过于宽容的局面,导致张含金根本不惧怕他这个大哥。
只有张训出手,他才能心服口服。
“唉……”
“二叔也真是,将含金带在身边又能如何……”
张赵氏是个妇道人家,想到此处就替自己的夫君还有儿子委屈。
张赤如今做到户部侍郎,这一大家子,其实都得看他脸色。
他的儿子,又有哪个敢打骂管教?
最委屈的还是他的夫君,不仅要管这一大家子。
张含金若是教得不好,张赤那边难免会怪罪这个大哥,甚至还会怀疑是不是张训故意将他的儿子养废。好让含玉上位……
只有张赵氏知道,自家夫君对张含金的态度甚至还紧张过亲生儿子张含玉。
可是那些天杀的奴儿,张含金出事总会自作聪明,替他隐瞒承担下来……
她前些日子听到张含金犯下的罪行都不禁暗骂一声败坏门风……
这位家主夫人更是直接将整个后宅整顿修理了一遍。
可能果真是人各有命。
张含金这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