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玉怜生看到文羽山叫出自己名字以为是哪个相识之人,但是仔细一瞧,又好像不太认识。
主要在扬州他除了姬夏也没啥熟人啊。
玉昭就是让他来这里玩的……
“你,下来……”
高大青年招了招手,那位漕运使公子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慢慢从楼上走下。
文羽山只觉得脚下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
这位玉将军,究竟是犯了什么风。开始学起那些书生打扮来了……
还涂抹脂粉,以前他最讨厌的,不就是整这套玩意嘛?
文羽山来到玉怜生身旁,“在下文羽山,家父现任漕运正使。”
“前些日子,羽山在东宫宴上见过您……”
文羽山刻意提到东宫二字,表明立场,希望玉怜生可以手下留情。
“是吗?东宫见过?”
玉怜生仔细打量了一下,还是没有多大印象。
“是,在下陪坐末席。将军不识也是正常……”
文羽山说到此处略微觉得有些丢脸,那场东宫夜宴,不是这一家的小侯爷。就是那一家的小将军。
能够在十几二十岁在京城当官的子弟。
家中势力哪是一般人想象得到的……
就说他这个漕运使公子,目前还是白身,只能和几位好友陪坐末席。连去给玉怜生和那位太子殿下敬酒的资格都没有……
只有大家一起高呼举杯之时,自己才能和他们共饮……
“你朋友?”
高大书生随意朝着地上瞥了一眼,刚刚进门之时。那老鸨说有两位公子,想必这个文羽山就是其中之一……
“是发小,也是兄弟。”
文羽山叹气一声,并没有推脱与张含金的交情,“还请玉千牛放我兄弟一马,羽山明日定当携他设宴赔罪。”
这位漕运使公子十分恭敬,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希望玉怜生能大人有大量,饶了张含金这一回……
“行吧,幼薇呢?”
玉怜生听到文羽山是高成禹的人,也没有打算再计较下去。
虽然可能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但终归是自己人。日后说不定还要辅佐他这个太子表弟……
见到玉怜生放行,文羽山不顾张含金身上的腌臜。亲自将他扶起,背到背上。
“回将军,玄机姑娘……”
文羽山刚打算说鱼幼薇就在他后面,跟着他出来的,但是往楼上廊角一看……
空空如也。哪里有那位鱼大家的影子……
而且玉怜生刚刚提了幼薇二字。
这位文公子暗暗庆幸自己今日没有逾越行为,不然要是自己捷足先登。怕是比这背上的好友还要凄惨……
他只能称呼鱼幼薇为玄机姑娘,跟玉怜生表示他们二人不熟。只是正常交流……
“她刚刚还在后头,不知为何耽误了些。”
文羽山说完再次提了提快要从他背上掉落的张含金。“玉千牛何不上楼去寻?”
“羽山先行告退,明日赔罪之宴,还请您一定赏脸……”
这位漕运使公子如同犬马一般的姿态,令在场众人无不哑然……
怪不得敢直呼侍郎公子为狗屁东西,还能将那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一招放倒。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锦州菩萨蛮……
不过要说,这位玉将军也实在太恶趣味了些。
若是进来时直接自报家门,锦瑟楼有谁敢拦着这位煞星,怕是鸨母都恨不得把鱼幼薇剥光送到这位玉将军床榻上去……
不过也好,玉怜生顺手整治了一番这个张家公子,也算大快民心……
“再说吧。”
玉怜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个叫什么文羽山的,倒还算个人物……
回去之后可以给高成禹写一封书信,让他稍微提拔……
至于这个张含金,玉公子也没有计较太多。就当个屁放了吧。
毕竟这种人,文不成武不就,脑子还缺根弦。再怎么记恨也威胁不到他……
找他麻烦,纯属浪费今夜的苦短良宵……
“锦州玉怜生,奉书信之约而来。还请鱼大家现身一见……”
整了整略微杂乱的衣裳之后,玉怜生挺直腰杆。高大修长的身躯,在书生长袍的烘托下,显得更加清秀挺拔……
端是一个进京赶考上进好郎君……
当然,如果刚刚这一切没有发生,那便更好……
玉怜生十分有礼貌的没有上楼催促鱼幼薇,而是在堂中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众人虽是想搭话,又怕触了这位千牛大人的霉头……
只能一个个的对玉怜生报以友好微笑之后,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一众刚刚拦住玉怜生推搡的莺燕更是芳心暗动……
“这位玉将军的胸膛,像铁块似得,真是让人喜欢的紧……”
“浪货,不要脸。”
“你不浪……你刚刚往玉将军身上摸得最多……”
这位玉千牛大发神威之后,染上脂粉而变得清秀的脸庞在众女眼中更是变得帅气无比……
“来来来!拿去分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