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半响没等到他开口,顾晚虞忍不住疑惑出声询问,
宋京章忽得挑了下唇角,
空出一只手接过她手里提着的宫灯,转身拉着她往房内走,
“你身子刚好,还敢出来经寒风,自己不上心,就算有那么些太医、奴才又有什么用?”
“若是想要看烟火,让人搬了炭盆,隔着花窗,不也同样可赏,何必亲自出来?”
“你身子刚好些,虽是喜庆之日,也不可饮酒过量……”
……
顾晚虞瞧着他为了配合她而缓下的步子,耳边充斥着他明是斥责,实为关怀的话语,
心中暗念一声,
又来了!
这个男人,还是这么絮叨。
不过,不对她在利用他后直接想要寻死发火,是在她意料之中,
可居然没问当日那绝笔信的事,让她有些惊奇,
毕竟在她看来,宋京章虽不懂男女情爱之事,但却是个公事公办,一板一眼的男人,
看到那样的信,怎么也是要问一嘴的……吧?
现在这丝毫没有提及,仿佛就此揭过此事的态度,
让她一时对自己当初设的局,有些不确定了。
顾晚虞眉梢微动,偏头看了眼还在板着脸说着的宋京章,
只能先把心中的疑惑压下,继续温顺听着走着。
“这宫灯怎么……?”
宋京章正说着,一个偏头看到了拎在手上的宫灯,
这是兔子?
还是长了眼睛的元宵?
不对,有耳朵和四肢,莫不是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