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祈清楚自己就是在吃醋,他前不久还在嘲笑裴砚初,现世报就来了。
一股气发不出去,他又不能对着受害者泄愤,只能在心里默默扎小人,缩在榻角一言不发。
“丢丢不闹好不好,哥哥发誓,不会有别人的。”
苏云祈往后拱了拱,留了个屁股对着他。
“哥哥只招丢丢这一只小蝴蝶,丢丢再不理哥哥,那哥哥真要枯萎了。”
神经病,苏云祈绷不住笑了一声,连忙拉住脸继续保持冷漠。
“那哥哥就不做这个皇帝了。”
裴砚初是认真的,他本来夺权占位都是为了给苏云祈更好的生活,既然他不喜欢,那也就没必要花心思在那上面。
苏云祈闻言吓了一跳,原来这家伙还真有当昏君的潜力,说无所谓就无所谓。
“不行!”
他回头鼓着脸反驳,这要是真随了他的意,那原着结局都得乱套。
裴砚初单膝跪在榻上,伸手去扯他的衣角,一点一点重新把人拖到自己怀里。
“嗯,都听丢丢的。”
“丢丢没安全感,那以后哥哥就把皇位传给你,你来做皇帝。”
苏云祈愣神,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好痛,这特么不是梦啊?
他原来不是只想耍个性子,得句承诺吗?怎么感觉好像玩得有点大?
裴砚初黑下脸,他包住苏云祈半边泛红的脸,轻轻摩挲着,
“宋怀逸,你要是欠揍就跟我讲,用不着你自己动手。”
“哼哼……”
苏云祈蹭着他的掌心卖乖,他偷偷打量对方脸上微显的心疼,莫名就不生气了。
“哥哥,你能不能暗中派人护一下那个公主啊?”
“怎么?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裴砚初挑起眉毛,手逐渐开始不老实。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我不想她在我们这出事。”
这种打脸情节一过,就容易遇上各种栽赃陷害。
苏云祈苦思冥想,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使诈,但总归得提前有所准备。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要死要活也别在他面前闹,最好赶紧回去当她的贵公主。
“等下,哥哥,你松开,我在跟你说事呢!要事!”
“裴砚初!”
裴砚初把他的这点小打小闹当乐趣,他一只手就能捉牢苏云祈,另一只手则是滑入他的腰间,隐隐约约地打着转。
“放心,哥哥知道的,丢丢只要想着哥哥就够了。”
苏云祈耳尖通红,他真是服了这个随时随地都能摇尾巴的臭狗。
“丢丢,哥哥教你,这就是男宠。”
“媚妖相间,不输于女色,吐气如兰,叫人难忘。”
“要尝尝吗?宝贝。”
苏云祈眼冒金星,他唇齿微张,扯出一条银丝。
他难耐地动了两下,彻底迷醉自己。
靠,变态修炼成妖精了,他好像有点把持不住。
裴砚初弹了下他圆润如玉的脚趾,看他弓起足背,有些可怜地微颤。
“丢丢,别勾哥哥。”
“明明是你,呜呜唔——”
控诉的话堵在唇间,他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宴席顺利结束,裴如璋十分满意,还御赐一幅牌匾送给裴砚初。
不出苏云祈所料,那扶月公主是真像疯了一般,隔三差五就在宫里寻死,最后无计可施,还想往裴云澜的院子里跑,差点没把人给吓死。
苏云祈倒是乐得自在,坐在殿前的门槛上撸兔子。
一阵凉风袭来,激得他缩了缩脖子,没多久背后便被人披上一件镶玉披风。
“回去吧,不要吹风。”
苏云祈也不知道他犯什么病,以前天气舒服还好说,这几日降温马上入冬,他倒是把自己盯得越发紧了 。
“人都送走啦?”
“嗯。”
苏云祈牵上裴砚初温热的大手,幸灾乐祸道,
“那公主可真是豪放,居然还敢去找裴云澜,也不怕害死自己。”
裴砚初低头亲了亲他微凉的掌心,打算吩咐人在建屋时就打好地暖。
到时候再多铺几层羊绒小团花地毯,只要屋里足够舒服,丢丢就不会出去。
那一年的冬天他没看住“安安”,但在这之后的所有日子,他不会再让丢丢出事。
苏云祈对裴砚初的生辰有所耳闻,他以前不是很清楚,但入宫后总能听到点东西。
裴如璋似乎打算在他生辰那天,将出宫的权利彻底交给他。
算算时间,外面那座府邸估计也建得差不多可以住人了。
那他能送什么?把他自己送出去吗?
不行不行,这思想太超前了,他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苏云祈愁眉苦脸,日子越近他越焦虑,生怕不能给裴砚初一个最大的惊喜。
“丢丢,很无聊吗?”
“外面太冷了,哥哥派人把初一它们都移到偏殿养着,去那玩吧。”
苏云祈咸鱼翻身,蹭到裴砚初的膝盖上,
“哥哥,你喜欢什么?”
“喜欢丢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