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官员则分为两派,一派对他十分忌惮,一派视他为无物。
他微微瞥了眼面色凝重的唐宏晟,毫无波澜地走向队伍的最前头。
裴文靖像是受了精神重创还是怎么着,一直萎靡不振,闭门不出,连朝也不上。
不过裴如璋向来对他不咸不淡,只是当场批了他两句心性软弱,又夸赞起裴砚初年少有为,着实把仇恨和对比拉满。
此时此刻,裴云澜还坐在浴桶里,他浑身泡得通红,面色扭曲,一拳打在桶壁上。
昨晚当差的太监已经被他下令乱棍打死,他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事有蹊跷。
好好的烛火怎么可能会突然点燃他的床幔?门前又怎么可能会有湿泥?
一定是裴砚初,想不到这样冷漠的人还会使这种把戏,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不对,不是还有苏云祈吗?
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就差一点他便能得手,也不知道他怎么能来得及去找侍卫的。
他俩真是好的很,都给他等着。
皇兄对他失望至极,但那又如何,他已经吩咐府里侍卫把人看好,保证皇兄能静下心,安安稳稳地养身子。
他不会让他听见一点风吹草动的,裴云澜相信,皇兄原谅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等到他把裴砚初顺利拉下马,他定会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