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打趣着关之洲,说说笑笑的走出了大堂,抬头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妇人,虽着装简练,但看周身气度,便知不是寻常人。
不过,在她身边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跟随,瞧那样子,竟是一个人来的普法寺,这可就让人惊讶了。
要知道,普法寺有名是有名,但架不住从山脚到寺前那两千多级台阶,所以,若非是弘远大师宣讲佛法,京城的人是很少动身的。
靖宁悄悄对着陆昭昭咬着耳朵,“这老夫人看起来好有精神啊,也不知道我老了以后,能不能像她一样?”
程道休耳尖的听见这话,他看了靖宁一眼,引得后者毫无风度的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他上前几步,对着老妇人行了一个晚辈礼,“姑奶奶安康。”
“!”
“原来是小道休啊,你和朋友一起来的吗?”
“嗯,陪他们来上柱香的。”
“这是靖宁殿下吧,老身以前还在你的满月宴上抱过你了,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老妇人点点头,又看向靖宁,她想了一下,似是从脑海里回忆起什么,笑着说道。
“程老夫人好,”震惊归震惊,靖宁还是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早就知道程府有一个常年在外的姑奶奶,不曾想,今日就见到了真人。
老妇人笑着认了一圈人,都是各家的小辈,也算熟识,等见着陆昭昭时,她眼睛微眯,忽然柔声问道,“这是哪家的小丫头,老身以前倒是不曾见过,怎么瞧着眉眼还有些眼熟。”
“程老夫人安康,小女名叫陆昭昭,早先生活在堰南,是这几年才来京城居住的。”
“堰南啊,”老妇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陆昭昭,却没说什么,只是摆着手,往寺庙里走去,“好了,也不用你们陪着老身说话,该干嘛去就干嘛去吧。”
“是。”
送别老妇人,往山下走得过程中,靖宁叽叽喳喳的说着八卦。
“这个程老夫人是程家老爷子的亲妹妹,说起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听说她当年有一心上人,却不知因何缘由,两人未能成婚。”
“只是她为心上人守身如玉,一直不曾嫁人。后来,为免触景伤情,便常年在外,很少回京城来。”
“你说,是不是啊,程道休。”她不光自己说着,还想把程道休拉进来一起讨论。
“身为晚辈,怎能言谈长辈过往。”
“这样啊,不说就算了,那你们三个知道吗?”
关之洲迷茫的摇摇头,他早年因为臭老头被困在府上,很少在外走动,可就算是没有被困,按照时间来看,那应该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别说是他了,那会怕是连那个老头子都没有。
林居也同等迷茫,他出生那会,林家才刚刚发迹,在他满月后才搬迁到程府旁边,虽然两家离得近,可也没人会他面前说这些啊。
李如宣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某人,打岔道,“坊间传闻最是不可信,更何况,是几十年前的旧事,殿下若是想听些稀奇古怪的事,不若让我来讲讲芳菲院的,那里这样的事可多的是。”
“芳菲院?那是什么地方?”陆昭昭好奇的问道,往常京城里但凡有个出名的什么楼、什么院都是靖宁讲给她听,怎么这个没听她讲过?
“别给…”昭昭解释
“是,是青楼。”林居红着脸,小声的说。
青,青楼!陆昭昭懵了,她红着脸被靖宁怒气冲冲的拉走了。
而被拉走之前,陆昭昭古怪的看了一眼关之洲。
玲儿紧跟其后,她虽然不好意思,却还不忘回头挤兑这几人,“哼,登徒子,不要脸。”
关之洲不解,关之洲委屈!
他急急地跟上去解释,“陆昭昭,小爷才没去那种地方,那都是李二宣干的,跟小爷可没关系!”
“你听小爷给你解释啊!”
“多谢。”程道休瞧着那几人走远,松了一口气,对自爆身份的李如宣道着谢。
“客气了,客气了,”李如宣笑眯眯的看着他,“宝满堂最近来的那批好货里,有一柄扇子很是衬我的身份,道休兄以为呢?”
程道休沉默了,算了,看在这次解围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他点点头,算是应下。
李如宣得了要的东西,笑得春风满面,如此一来,他也不算亏。
一旁,林居一脸憨厚的把自己的钱袋子递给程道休,“如宣兄看中的那柄扇子要好几十两,你的银钱怕是不够,给,算是我借你的。”
“...下个月还你。”
“嘿嘿,不急不急。”
下了山,落后的三人便见关之洲愁眉苦脸的坐在马车外,眼见着人来,也是垂头丧气的。
“哟,关小爷这是怎么了?”李如宣心情甚好的关心道。
关之洲瞥了他一眼,顿时怒上心头,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都怪你,哼,你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
那当然,李如宣笑呵呵的,新扇子就要到手,虽然过程曲折了许多,但重在结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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