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了房里,踹了几脚,知道从里面打不开后,他就消停下来。
楚洪文一直留意着楚唯那屋的动静,等他安静下来才道:“你最好消停点,不然我就去知青办那边找领导,说你不支持他们的工作,让他们把你拉去做思想改造,到时候他们怎么收拾你可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这事往大了说,就是说楚唯不服从组织安排,不支持国家政策,弄不好是要被抓起来当典型批/斗的。
楚洪文觉得楚明朗要是真有脑子,就该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他治不了楚明朗,难道上面也治不了吗?
楚明朗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楚唯可不知道,他都作到这一步了,要是半途而废,怕是什么便宜都占不到。
都到这时候了,楚洪文还没认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楚唯可不吃他那套威胁,他巴不得把事情闹得再大一点。
沉思片刻,看着房间里的玻璃窗子,楚唯心里就有了主意。
很快外面就没了动静,楚唯叫了几声没听到回答,也不知道楚洪文上哪去了。
楚唯在屋里子环顾了一圈,找到一把凳子,拿在手里朝着卧室的窗户砸了上去。
砸了一下又一下,那玻璃窗子很快就哗啦哗啦的碎了一地,只留下一个空洞的窗框,轻而易举就能爬出去。
楚唯并不打算出去,窗户碎了后,他又拿着昨晚藏着的菜刀,倚在窗框上随意挥舞比划着。
他在家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就不信,院子里那些人能坐得住。
这个时间点还在家的都是些老弱妇孺,看着他又是砸窗户,又是拿刀乱砍的,魂都吓没了,一个个都抱着孩子躲进了屋里。
这样的危险分子,必须得让上面来管管,有胆大的趁他没注意,匆匆忙忙跑出去报了警。
公安局的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警察,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街道办的主任和政工组的人员。
警察一来,楚唯就把菜刀藏了起来,冲着他们哭天喊地,一会儿撒泼举报楚洪文非法拘禁,限制他的人生自由,一会脑袋撞墙说自己不想活了。
警察让他从窗子爬出来,他也不答应,抱着床栏杆死活不撒手。
门被锁着,警察也不好直接进去,只能先在窗外安抚他的情绪。
了解情况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还得把另一个当事人找回来当面对质。
警察皱着眉问:“派人去找楚洪文了吗?”
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道:“已经去了,咱们先等等。”
正在菜市场买菜的楚洪文,听到警察来了家里,连买好的菜都没要,就慌慌张张跑回了家。
从一出门,他的右眼皮就一直跳,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刚踏进院子,两个警察就看着他,严厉道:“楚洪文同志,楚明朗同志指控你限制他的人身自由,非法拘禁他,请问有这回事吗?”
楚唯插话道:“门还锁着呢,怎么没有这回事了。”
楚洪文在心里暗暗叫苦,老子管教不听话的儿子那是天经地义,谁家没点上不得台面的事啊,非法拘禁这种帽子属实给他扣得太大了。
“误会,都是误会。”他抖着手从包里掏出了钥匙,插了好几次才对准了锁孔。
门开了,楚唯也愿意出来了,楚洪文气不过,抬手就想打他。
楚唯眼疾手快躲过,迅速跑到了王主任身后,让他撑腰。
王主任对他们家的事也有所耳闻,本来以为楚洪文自己能私下解决,谁知道闹得这么不体面。
他对着楚洪文不悦道:“干什么呢你,当着我们的面还想打人?你当现在是什么年代,还敢把旧社会那套拿出来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把人关起来算什么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楚洪文有苦难言,想到楚明朗干的那些畜生事,他把心一横道:“警察同志,王主任,这事真不能怪我,你们有所不知,我这样做实在是这孩子太不听话,太能闹腾了。这不,前阵子下乡的名单下来了,上面有我们家这小子,他被我和他妈宠坏了,从小娇生惯养的没吃过什么苦,一听要下乡就跟我闹了起来,又是绝食,又是自杀的。好不容易从医院回来,大半夜的还拿刀威胁我和他妈,要不是怕他惹出滔天大祸,我哪能把他关起来。”
“警察同志,冤枉啊。”楚唯抹着眼泪为自己辩驳,“主席都说了,我们知识青年要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那些地方需要我们知识青年的建设,我是男子汉,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只要国家有要求,人民有需要,我定当义不容辞,又怎么会不愿意下乡呢。”
王主任很是不解:“既然如此,那你在家闹什么闹?”
绝食自杀,还打砸东西,一点不像想下乡的人。
楚唯面露难色,看了楚洪文一眼,有些害怕道:“我不敢说。”
政工组的人一看这里面就有什么内情,拿着个小本本开始记录。
王主任不耐烦道:“我和公安局的同志都在这,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赶紧的。”
楚唯咬了咬牙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瞒大家了,其实我根本没有绝食,也没有撞墙自杀,之所以进